第17章

他又在心底大骂了先帝一句“糊涂蛋”。

他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凑不齐殿试读卷官的皇帝。

郑相一系的他绝不想多用,只好又凑了几个世家出身的。

这群人对科举不是很在意——他们的战场不在科举。

当然如果能多分几杯羹,他们也乐得阅阅卷子。

今年一甲的三个名次,是多方妥协的结果。

郑氏一个,寒门一个,世家一个。

三个人皆有高才,也不算辱没了一甲。

要说中意,皇帝还是最中意季玦的。

其他两个人也好,只是这身份令他不喜。

至于季玦……皇帝心里有点酸。

——那两句诗怎么着,也该是他写出来的啊?

皇帝又不高兴了,喊了常公公,去尚书房考校皇子们的功课去了。

江瑗趴在客栈的桌子上,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季玦考得怎么样。

他考完后才想到,他名义上的这个爹心眼极小,可能要为那两句诗喝醋,不知道他会不会牵累到季玦。

如若是他自己考试,他也断不会这般紧张的。

他还蛮想见季玦一面,哪怕一面也好。

第20章

季玦看着身边的小丫鬟为他更衣。

金银她娘生病了,金银请了事假,和元宝一起去照看她娘,今天五殿下的各类贴身事宜,都是珍珠顶上的。

珍珠帮五殿下系着带子,手却一下一下,抚在五殿下领口,有一搭,没一搭,若即若离,很是轻柔。

季玦觉得珍珠的手不太老实,但又不好确定,珍珠是不是无意的。

珍珠好不容易有了挤掉绿绮的机会,整个人简直要倾到五殿下身上去。

季玦感觉胸前有一片柔软,猛地退后一步。

他有些无所适从。

若是真正的江瑗,他碰上这种情况,是怎么处理的?

季玦想了一下,才发现江瑗并没有告诉他。

他盯着眼前含羞带怯的珍珠,陷入了沉思。

珍珠见五殿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心中窃喜,觉得自己还有戏,拉开了衣裳的系带。

季玦一惊,非礼勿视,他赶忙闭上了眼。

当他再睁开眼想喝退珍珠时,却看到了眼前钱二郎放大的脸。

……换回来了?

太好了。他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江瑗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