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顾帆有了反应,不过他失血太多,只能下意识抖了抖。
柳归舟也很紧张,他捡到的人里面,数这个伤得最严重。
他双目不能视物,全凭手下的感觉。
很快,柳归舟的额头上起了汗。柳断默默跑出去,又返回来,轻轻用巾布擦了擦父亲头上的汗。
“多谢。”
柳断听着父亲疏离的语气,心中酸涩,只能摇摇头。而后他想到现在的父亲似乎不喜欢别人用动作来回答他,又补上一句:“不用谢。”
一个多时辰,柳归舟终于处理完了顾帆身上的伤口,敷好草药后仔细包扎起来。
柳断忽然咳嗽一声。
寒气入体,再加上呛进肺里面的河水,提前诱发了他的病。
药瓶早在顾帆昏迷的时候,就被他拿了回来。可打开一看,里面淅淅沥沥都是水,药丸都已经融化了。
柳归舟听到越发严重的咳嗽声,皱眉拉过柳断的手把脉。
“跟我来。”
两个人进了柳归舟的房间,岑八也被吩咐拦在门外。
“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吗?”柳归舟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地问。
柳断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说:“不治之症。”
他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如今最大的愿望已经完成,不再有遗憾。
柳归舟犹豫片刻,终于是选择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