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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杉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近视?在上一场赛区时, 他可是扛着狙击步枪百分百中的,这种枪法能是近视吗?

结果就说这两句话的工夫, 他一走神缝错了, 想拆下来重缝, 又发现红线乱糟糟缠在一起, 解也解不开了。

“妈的。”他生气地骂, “这红线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吧?比如我以后的姻缘会一塌糊涂?”

“章先生不必把一点小事, 强行与终身大事的玄学挂钩。”

“哼, 如果我能顺利把自己这一块缝完,就说明刚才都是错觉。”

“章先生开心就好。”

相比起晏之卿的精致熟练,章杉的磕磕绊绊, 一直默不作声的南银纱,走的是另外的风格。

她缝针就如同写狂草,唰唰唰也不管缝得歪不歪斜不斜,本着把两块布连在一起就行的草率态度,速度居然比两名队友都快。

章杉探头看她的进度:“你这针脚,九曲十八弯的。”

“59分跟59分没区别,反正都不及格。”

“呃,是挺有道理,那我也缝快点儿。”

然后他也开始瞎几把缝(……)

三人统共缝了得有一个多小时,缝得眼睛快瞎了,才终于把嫁衣搞成勉强能穿的样子。

所谓“勉强能穿”,指的是套在身上应该不会掉。

晏之卿将嫁衣展开,在灯光里细细端详。

“这是第二项任务,接下来是把摔碎的凤冠重新串好。”

“怎么凤冠和嫁衣还不放在同一间屋子呢。”章杉走向洞房大门,谁知却发现房门上了锁,怎么推也推不开了,“靠,咱们被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