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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有些富态的信郡王太妃一脸焦急地斜靠在引枕上,不停地抻着脖子瞧着贴身嬷嬷回禀,白胖的脸颊上有些红晕。

“王妃,刚才回禀,说郡王爷这时候应该已经出了宫门了。您放心,郡王爷一定是接到您有恙消息了,现在马不停蹄地正往回赶呢!”

王妃点头,略略放心。

突然,她又想起来。

“本王妃要不往脸上抹些黄粉……吧,”她犹豫不已地摸/摸自己的脸颊,也知道没法作假却依旧有些不甘心,只是觉得别扭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这不像有恙啊!”

哎呦,您这手足无措的这尴尬模样哟!

嬷嬷恨不得闭上眼。

王妃啊,我的主子唉,别说什么黄粉抹脸了,就算您去梨园行学个十年八年的,也抵不过世子爷那一眼的火眼金睛。

世子爷一天眼里得过多少人呢?别说抹个粉、装个扮相,就是贴了脸皮、缩了骨头、拉了嗓子,他都能一眼认出来。

不然,皇上怎么会把皇城的安危交托与他?

嬷嬷想想就得意。

她家郡王爷,虽然不像勇毅候府那个咋咋呼呼的慕容恪世子爷那么军功满身的,但尽忠职守的那份劲头,可是让皇上瞧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最最重要的是,她家世子爷,与哪个皇子都不沾边。

不像那个什么恪的,和他哪个不要脸的祖母一样,恨不得往身上贴满告示,昭告天下他就是皇贵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