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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用于联络自己护卫的信号弹早已在打斗中遗失,吊着一口气一路跑到这户农家,慕容恪再也没有了力气,闯进门见屋中只有一个小妇人在,也不管不顾就拿剑威胁。

脑袋很晕,全身疼痛,虚弱无力,慕容恪视线都有些模糊,只是,他隐约觉得面前被他拿剑架着脖子的小妇人似乎有些熟悉,她脸上的惊恐只一闪而逝,就双眼好整以暇看着自己,似乎并不怎么害怕。

秀兰心里直翻白眼。

她是有些害怕的。

只是,只有一点点而已,仅限于慕容恪闯进门的一瞬间。

那脸是不怎么好分辨了,但一柄象征身份的剑一出手,和那欠收拾的威胁口吻一出现,秀兰就很明白眼前之人是谁了。

门被踢开的一刹那,秀兰袖袋中就已经有一粉包滑到了掌心。

张秀才多年久病成医,秀兰也学了一手防身的医术。

只要那粉包一抖开,眼前虚弱至极的慕容恪就能一息间到底不起,任秀兰宰割。

是见死不救呢,还是见死不救呢,还是见死不救呢?a

秀兰有些苦恼。

她脑中飞快分析。

若见死不救,勇毅候府的人得知后,是否能放过她?自己可没本事逃脱勇毅候府的追捕。若是被村里知道,族中长辈得知她活着却搞砸了族中攀附全权出头的机会,是否又能放过她?到时候,别说是嫁给不堪之人,就是被卖了也有可能。

若救这厮一命,好处肯定不大,但三条命肯定能保住。如果自己适当表达不敢攀附权贵只想好好过平静小日子的决心,这厮应该能放过自己。当然,看在父女救了两次的大恩之上,能稍微再赏个百八十两的,那就更好。

权衡之下,秀兰咬牙,决定救下慕容恪。

慕容恪神志都快要涣散了,却依旧不见对面的女子有丝毫慌乱,他狠狠咬破舌尖,维持最后一丝清醒,瞪眼瞧去,突然记起来,眼前之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