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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妈看了一眼身边婆子,立马就有人带了小草过来。

小草衣襟袖口湿漉漉的,两手还都是皂角沫子,她有些气喘吁吁,一脸疑惑看向秀兰,低声悄摸/摸询问:“是不是皂角放多了?要扣饭食?”

秀兰让她朝江妈妈跪下,问她:“小草,你在干什么?”

小草有些懵:“在洗衣服啊,刚才还有婆子来送脏衣服,所以多放了一些皂角。”

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放多了,是不是今晚不能吃饭?”

江妈妈皱眉,嫌弃的转开视线,让婆子把湿哒哒的小草给拎走。

香草眼看秀兰三人洗脱嫌疑,恨恨瞧了一眼青梅和香菊,扑通跪在江妈妈跟前:“江妈妈,既然她们三人都没有嫌疑,那么,奴婢在青兰姐姐落水前,只听见青梅姐姐教训青兰姐姐的声音,就是说,当时只有她们两人在场,青兰姐姐定不会自己寻死的,那余下的可能,就是青梅姐姐动手推了她。江妈妈,你要为青兰姐姐做主啊!”

世子爷的贴身大丫鬟、还是通房之一的姑娘死了,不是大事,也不算小事。

且,青兰还是夫人送来伺候世子爷的。

江妈妈不敢擅专,思前想后,只能把青梅、香草、秀兰、石头四人关了起来,等待慕容恪亲自询问。

关押期间,饭食倒还是有的。

只是,时间一长,秀兰和石头就吃了饭,就地一滚打起了盹。

所以,黄昏时分,世子慕容恪提审四人时,鸡窝头、破烂夹袄的秀兰和石头,在一身干净、首饰都没有摘掉的青梅和香草的衬托下,更像村姑。

慕容恪微微皱眉,视线转向秀兰和石头红肿的手指上,长满的冻疮时,眉头皱得更紧。

慕容恪很忙碌,青兰的尸身直接吩咐人,让她老子娘领走了,给了五十两的丧仪,还答应让青兰的弟弟去采办处当差,这件事,大半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