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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本郡主的错,给儿女生了一个比畜生还不如的大哥!”

脑袋里嗡嗡作响,似有大铁锤在猛敲。

祖母自小陪伴照顾他的场景和母亲所说过往在脑中不停变换,斗争、撕扯,他心里有什么东西不停坍塌又重建,拼拢又破碎,搅得他心口剧痛,气血翻涌,一身真气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刚踏进德安轩,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长平和青霜差点当场吓晕过去,赶紧要请太医却被慕容恪拦住了。

他闷坐在书房里,似乎想了很多,却似乎脑袋里纷乱又嘈杂,什么都想不起来。

心口钝痛得很厉害,真气还在乱窜,慕容恪坐在黑暗无光的书房里,一再地自己责问自己。

自己真实错得离谱?

天彻底黑了,饭食端来很久了,长平和青霜都不敢出声,只能再一次端走。

良久以后,慕容恪闭上酸涩的眼睛,沙哑地出声:“青霜,请秀兰姑娘过来一起用饭。”

今夜,慕容恪谁也不想见,唯独想见见那个以一人之力救他第二次性命的秀兰。

等待的时间似乎特别漫长,直到屋外有脚步声响起,慕容恪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最快捕捉那一抹纤细的身影,可他失望之极,跟着青霜回来的是母亲新调拨给秀兰的青叶:“世子爷,秀兰姑娘吹了风,有些头痛,让奴婢来给您说一声。她还说,等过几日头痛好一些,就过来给您请安。”

慕容恪端坐良久的身体动了动,让真气缓缓软和有些僵硬的身体,像是要去找一根浮木,或者再去找一找那根稻草,他站起身:“严重吗?有没有请大夫?”

秀兰其实没有头痛,她只是不喜欢慕容恪有些过于亲密的举动而已。

但既然要装头痛,也是容易的,头上裹个抹额,装作保暖的样子,小草和石头再帮腔几句,瞒过青叶已经是很容易了。

毕竟,青叶可不认为秀兰这个妾,能主动放弃亲近夫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