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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脚步声出现在街上,杜操的声音随即响起:“光天化日的,你们俩在上面干什么?”

王七麟回头,看到杜操带着一个哭丧着脸的壮硕青年快步走到了驿所门口。

他跳下去拱手道:“见过操爷。”

杜操点点头:“我早上去过医馆了,你们两个做的不错。”

三人打了个时间差,他去医馆的时候王七麟两人正好回来。

王七麟想将昨晚详情讲给杜操,杜操却先说道:“你去打开大堂,这小兄弟有些事要与我说说。”

粗壮青年皮肤黝黑,一身蓝色土布盘领衣,袖子窄小、裤子缺胯,尽管天气还冷脚上却只穿了麻鞋没有穿布袜,这一看便是刚从地里走出来的佃户。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与鬼神打交道的听天监可比官府更神秘恐怖,所以青年进了驿所后便弯腰缩起了脖子,畏畏缩缩的像大雨中的麻雀。

进了堂屋坐下杜操抿了一口茶,他不言不语、面色阴郁,不怒而威。

王七麟问话,青年绊绊磕磕地说道:“青、青天大老爷在上,小人贱名钟二牛,我爹名叫钟大牛,我爹没念过学、没有文化,便给俺哥起名钟小牛,给俺起名钟二牛,给俺妹妹起名叫……”

在他颠三倒四、絮絮叨叨的诉说下,三人勉强听懂了怎么回事。

这钟二牛来自下马岭钟氏,是钟家的佃户,这次来是因为钟家闹鬼了,他媳妇被鬼闹的要寻死,出于无奈他来听天监报官想让他们去救救自己媳妇。

至于他媳妇被鬼闹成什么样,钟二牛倒是描述出来了,可他焦急紧张之下逻辑不清,王七麟最终也没听明白,只知道他媳妇时不时的变得跟个小孩一样。

等他说完,杜操沉声问道:“下马岭钟氏我很熟悉,你们钟家家长钟有福曾经拜访过我几次,既然钟家闹鬼,钟有福为什么不来找我?”

钟二牛‘噗通’一下子又跪下了,他磕着头叫道:“大老爷明鉴,俺们家长死了。”

杜操皱眉道:“钟有福死了?他才刚进而立之年呀。真是可惜,这是个厉害人,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