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多出去走一走。”

九叔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符咒并不是万事大吉,多要出去走一走,跟那些幼童玩耍,接触接触人气。”

听到这话,躲在角落里面的幼童轻轻的咬了下嘴唇,眼睛忍不住有些发红。

他家里面是扎纸人的,阴森可怕,显得晦气,没有几个小孩子愿意跟他在一起。

再加上平日里到他家来的,无不是有了丧事,又或者到了清明等时候祭奠亡人。

哪个脸色好看?

阿福就越来越有些怕生人了,他倒也不怪爹爹,平日里的辛苦他是看得见的。

一只眼睛本来就不容易,起早贪黑的扎着纸也勉强够两个人吃饭。

腿折了,几十文的草药都舍不得买,硬生生的拖着,阿福也是心疼的很,平日里从未让爹爹担心过。

费尽全身力气,终究活成了一个普通人。

罗素看在眼里,一时间悲从心来,他住在义庄,跟这阿福没什么区别。

不过好在他还有九叔,还有一个经常欺负他的小黑,后来还有了文才,秋生师兄,后来还有了二黑。

“平日里我还带犬子逛逛街,没事晒晒太阳,只是前不久,这腿!”老汉胸口来了一口闷气,本就是苦难人,偏逢苦难事。

“就连过几天的清明扫墓,恐怕也去不了了,阿福盼望着一天盼望了很久了。”

屋内一阵沉默,角落,阿福轻轻摸了摸自己怀中的纸花圈,这是他学着父亲折的,为的就是今年阿母烧过去。

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