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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语音,所以段弋也听到了。

他在许从周旁边躺了下来,两个人贴的不近,中间隔开了一段距离:“你要回去?”

其实两个人睡在一起很容易扰到对方,但许从周想和他睡觉,就是单纯的睡觉。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说不回去有些窘迫,毕竟第一次的时候她说过,和一个人□□跟和一个人睡觉是两种涵义。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管用。

她没回答,将话题转移,说起盛扬和童知千房间大晚上花瓶摔了。

段弋反应还不大,也不幸灾乐祸,说:“不太意外。”

“为什么?”许从周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翻身过去面朝他。

他看着电视,手指勾着他一小撮头发绕在指尖,一副思索的模样:“以前不太懂只觉得他是内向,后来发现他其实是性格阴沉。”

“你们以前一起读书的时候他就性格阴沉了?我还以为是他爸再婚的原因呢。”

许从周比盛扬还小,但是是他的学姐,虽然不是同系的学姐。

她室友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每次那个男生打篮球的时候许从周的室友就会拉上她一起去篮球场,作为锻炼抓拍技术,许从周欣然带着相机去了篮球场。

盛扬正好每次都和她室友喜欢的男生同队。

几次下来后,许从周的镜头下多多少少就会出现盛扬的身影。一直打篮球让他稍稍晒黑了一些,但胜在五官好看,在一众男生里笑起来,很亮眼。他很上镜,比起那些一打球就鼻翼扩张,身材又高大就像个猩猩似的其他男生有太多美感了。

所以许从周后来就总是拍他。

有一次她室友被美术生的地狱套餐——水果静物给折磨的不成人形。

衬布,祖传老凤梨,一串葡萄,一个剥开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