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安托万走着走着,突然长臂一伸,刺入从身旁飘过的一个水泡中。

坚韧无比的水泡被瞬间戳破,暴露出其中一脸懵逼的魔法师。

那个魔法师正好是安托万的学生,他被安托万揪着领子,一脸不解惊惧,哆哆嗦嗦地看着安托万血肉模糊的脸:“老、老师,您怎么了……”

安托万眼球一转,朝那个学生咧嘴笑了一下:“哦……是你啊,那正好,帮一帮老师吧。”

那个学生意识到不对,刚想挣扎着逃脱安托万的控制,但是他刚刚将手搭在安托万被风割烂的袖子上,眼睛就猛然睁大,浑身一阵阵颤抖抽搐着,喉咙中不由自主发出破碎的呻吟。

约瑟夫本来以为安托万是想通过劫持学生,来逼停他的攻击,他也确实放下了法杖,不过等他仔细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个魔法师学生渐渐干瘦下来的躯体,和安托万逐渐恢复的伤口。

约瑟夫惊愕痛恨地看着他:“禁忌魔法!你竟然去触碰了禁忌魔法!”

安托万吸取了新鲜的血液,此时已经快完全恢复了,笑了笑:“真不愧是父子啊,连说的话和表情都一模一样……是啊,这就是献祭了文森而得到的魔法,是不是非常强大?文森不愧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呢——”

唰——漆黑色的剑光闪过,【挣扎】干净利落地斩断了安托万还在吸取魔力和生命力的右手,纪迟伸手将瘫软下去的魔法师拉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身后一甩。

爱玛女士见状,浑身魔力暴涨,一条丝绸般的水流在那个学生的腰间一卷,将他带回到身前的空地上治疗。

安托万嘴角的笑意一僵,不可思议地垂下目光,定在脖颈边上冰凉肃杀的长剑上。

他顺着光滑的剑身慢慢抬头,浑浊的眼珠对上了一双毫无感情的墨黑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