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飞一只手按在萨曼的脸上,手背上绷起了青筋,拼命要推开:“混蛋,住手!……唔,疼……”

“抱歉。”萨曼抓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也亲吻他眼角的泪滴,“抱歉……停不下来了。”

泣音和骂声奏成新的小夜曲,而后慢慢变调,时而舒缓时而急促,一如浪头的小舟摇摆。

小舟累了倦了要歇了,只是风总不肯,一波波推着浪。

月至中天,香薰蜡烛也烧完了,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口一片月光落在床前。那里凌乱丢着些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衣物和碎布。

伸出被单的手又一次被抓回去,里面传出某个不再掩饰的饿狼贪婪的声音:“最后一次,好不好?”

小船儿偶有清醒,几波浪打来,又晕晕乎乎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他才是主导者。

仿佛吃了一颗精心伪装的酒心巧克力,醉了才知道危险。

混账!

骗子!

海边的天空总是亮得很早,今天也不例外。两个引导精灵眯着眼,看着天边一抹鱼肚白,恍惚发现,原来天已经亮了。

“我冷得……话都说不出了。”任逸飞的引导精灵哆哆嗦嗦。

萨曼的引导精灵缓缓吐出一口气:“畜生。”

“吱呀——”伴随着轻微响动,门开了,两个引导精灵缓缓转头,看到一个穿着居家服的高大男人,一只手指放在嘴上做噤声状:“小声点,阿飞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