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最近怎么样了?”江北渝开口问道。

苏南栀抬头:“你指哪方面的?”

“身体。”

“挺好的。”苏南栀这句话没有开玩笑,安允淮这孩子吃药比谁都按时,跟他那不爱吃药的姐姐完全两个样。

江北渝便没有再说话了。

——

而另一边,许镜刚刚送客完了,坐在沙发上,回想起刚才江北渝带来的那个小姑娘胡说八道一大道,越想越觉得好笑。

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在这里给他科普这些东西。

虽然家中有不少长辈也信这些,但许镜从来都不信,他这些年来接受过的教育以及形成的世界观都不允许他接受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夺舍”这一说法。

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可能性很多,有可能是遭受了重大的刺激,也有可能是精神和心理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甚至可能是人格分裂。

只不过,如果说是一个人的躯壳被另一个人的意识驱使了,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许镜伸手去扯了一下领带,突然觉得身边一阵阴风吹过。

他狐疑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窗口和门,是没关严实么?

只不过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随后给刚才叫出去的梁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

梁助理住的房间在下一层,刚才原本以为老板跟那位江少也谈许久,就干脆走远了些,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立刻就动身拿着文件袋坐上了电梯。

在这期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许镜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套房的光线诡异地暗下来了。

窗户关得很紧,窗帘却有些飘动。

明明开了暖气,他却觉得周围透着一股说不清的阴冷。

许镜莫名就想起了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话:“如果没人救你弟弟,那他最迟会在五日后魂飞魄散,到时候你弟弟那个躯壳里,就不知道是谁了。”

荒谬。

这是许镜第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