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福尔摩斯虽然平时就很奇怪了,可最近他实在是过于亢奋了,就像是被关太久一朝放出来就可劲撒欢的马驹,整栋房子都不够他造作的,他非要将它弄个天翻地覆不可。偶尔在半夜,赫德森太太迷迷糊糊中还感觉到房子塌了,她知道可能是自己睡迷糊了,房子也没塌,可这种心惊肉跳的日子她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华生医生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说华生华生到。

亲爱的华生医生眼下已经搬到了卡文迪什区,和自己的未婚妻玛丽一起同居去了,可他还是放心不下福尔摩斯,会时不时回来探望他。加上最近还出现了什么异世界来客——这个身份,在一定程度上其实还比不上福尔摩斯的约会对象来得叫华生震惊。总之,华生隔了几天,就放下了手边的病人,再次来到了贝克街。

赫德森太太看到他都要哭了。

华生对此都习惯了,不用赫德森太太多说就安抚道:“我懂我懂,交给我吧,赫德森太太。”

华生让郝德森太太去做点福尔摩斯爱吃的,就独自上了楼,甫一进到二楼,他就忍不住战术性后仰,不对!太不对了!

这里的空气竟然十分清新。

清新到华生这个伦敦人都不太习惯。

再去看福尔摩斯,他还是正常的。这里的正常是说他一副陷入到大案中的亢奋状态,眼眶凹陷,眼睛过于有神,看起来还有种容光焕发感。

华生环顾了一周,看到好几箱不知道从哪儿搬出来的资料,一摞几乎堆到了天花板的旧报纸,一摞摞了很高却神奇地屹立不倒的书籍,他还总感觉这里被犁过一遍一样,是他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