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绅士上下打量面前的姑娘一番,用非常郑重的语气开口:“不,波洛小姐,我从来不认为华生医生是一个累赘。”

罗赛琳:“……”

她扬起嘴角,眉眼笑得弯弯,全然没有心思被戳破之后的愧疚。

“我很抱歉,”罗赛琳很礼貌地道歉,“是我失礼了,先生。”

“没有必要为你并不愧疚的事情道歉,波洛小姐。”

好吧。

福尔摩斯先生果真并不虚传,一切心思和掩饰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罗赛琳索性就不装了,直接开口询问:“pouroi vo êtes allé()à new york(您为什么要去纽约),有什么大案子必须你出场吗?”

说来也巧,一艘船上既有波洛的外孙,又有疑似莫兰上校的士兵,甚至连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也要奔赴纽约。

要说纽约不出事,罗赛琳的名字倒过来写。

福尔摩斯先生只是戴上了自己的帽子。

洁净的黑色绅士帽遮住了他已然全白的头发,延伸出的帽檐也将侦探锐利的双眼藏匿起来。这让歇洛克·福尔摩斯看上去与寻常的英国绅士没什么区别。

罗赛琳暗暗有些惊讶。

在她的记忆里,福尔摩斯便是尖锐、睿智,以及锋芒毕露的代名词。但七十岁的福尔摩斯先生,却和所有的老者一样,懂得了“隐藏”。

“你呢,波洛小姐?”

福尔摩斯不答反问:“你又为什么想去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