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告诉我,罗赛琳为此事来到了纽约。”盖茨比开口。

餐厅包间的长桌足够二十人用餐,而此时此刻,却只有一名身着礼服的非裔青年坐在最中央的主位。

他瞥了一眼盖茨比,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优雅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安纳西,”盖茨比似为对方的怠慢触怒了,“还记得你的主人让你驻留纽约的原因吗?”

“请容许我提醒你,盖茨比先生。”

名为安纳西的非裔青年慢条斯理地开口:“南北战争已经过去了六十年,纽约也没有蓄奴制度。我是自由人,除却我自己,没人能当我的主人。”

“罗赛琳为什么会在纽约?!”盖茨比怒斥道。

“教授也不希望她到来,”安纳西平静回应,“不过请你放心,先生,我的同事在监视她。如果你觉得她会招惹麻烦,可以随时处理。”

“你敢。”

盖茨比眯了眯眼。

那双在罗赛琳面前清澈见底的蓝眼睛,因安纳西的轻慢话语迸射出近乎锋利的危机。这危机如刀子刺向坐在长桌尽头的青年。

“告诉詹姆斯·莫里亚蒂,”盖茨比说,“我与他的一切合作,都建立在罗赛琳·波洛的安危得到保证的前提下。如果罗赛琳出现什么意外,我绝对饶不过他。”

“收到。”

安纳西扬起礼貌的笑容:“我会把你的观点转述给教授的,盖茨比先生,不过——”

长桌尽头的安纳西站起身来。

“希望你记住一点,”他说,“你口中的莫里亚蒂,最讨厌的就是为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