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白日进了小县城,顾云初和敖焱坐在一处酒楼二楼,用着早餐。顾云初见敖焱没吃多少,不由劝道。

“你好歹多吃一点,受了伤,总该多补一补。”

可再怎么进补,这大早上就吃炖乳鸽,炖母鸡什么的,也太过了吧?

敖焱看着一桌子养生菜品,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坐月子呢。

他心中微暖,同时有些无奈道。

“我是龙,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很快就会好的,不需要吃这些。”

顾云初皱眉。

“我虽没有看见过你的伤口,但你别想骗我,你每日换下的绢布上,可是都带着血,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口,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止血?”

敖焱一愣,没想到顾云初竟然会注意到这种细节。他没有细说。只是道。

“没什么,一点小伤。每日流出的污血只是排毒,再有几天就好了。”

顾云初听出了他不想说,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刨根究底的人,只是把鸽子汤往前推了推。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但我们是朋友,你这样,我担心又不得其法,只能在这上面下功夫,你好歹吃一点。”

有朋友关心,是件很温暖的事,敖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吃了起来,好在他是龙,这些东西全部吃下对他来说也不是问题。

就在两人吃着早饭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其中似乎还有熟悉的声音。

正好他们就坐在二楼窗边,顾云初探头一看,就见街上几个人披麻戴孝的,还抬着一个薄棺材。有人挎着篮子,篮子里放着满满的纸钱。看模样,明显是出丧。不过条件似乎有些简陋。

街上的人大多嫌晦气,都纷纷避开,免得冲撞,所以大街上现在很是空旷,但偏偏就有这么一个胡子拉碴,很是邋遢的壮汉背着个箱匣挡在了出丧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