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侧目瞧去，男人眼眸恰与她相触。那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却极快淡去。只余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让人觉得亲近，也不会太过疏离。

这样的人，极易让人对他生出好感和信赖。

林楚只瞧了他一眼，便挪开了目光。世上哪有双全法？无非是揣着面具做人。

“今天这酸笋鸡皮包子味道不错。”林楚轻声开口：“大牛你多吃两个。”

崔大牛吃的满口流油，摇头晃脑说道：“的确不错，比我娘子的手艺，也就差了一丁点。”

“别光顾着吃包子。”沈行笑眯眯的行使主人权利：“牛肉羹也是极好的。”

崔大牛点头：“只要有肉就是好东西，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肉了。”

婉言默默替林楚盛了碗银耳羹，林楚笑望着崔大牛，如同个慈祥的长辈瞧见晚辈胃口好，满目都是欣慰。

整张桌案，唯有桑柔食不知味。端着羹汤不住搅拌，数次欲言又止。

“吃好了？”林楚扫她一眼：“吃好了，就先回去歇着吧。”

桑柔身子一颤，似猛然惊醒。慌忙垂首掩住眸光：“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