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铃三声,然后挂断,重新拨通,再响四声,再拨通,才会有人接。

在等待重播的空隙,秋山竹晚突然看见电话亭玻璃上倒映的自己,有些恍惚。

薄荷绿柔弱短发的少年,生的幼态无害,笑起来很讨喜,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他将自己包装的无害讨喜,像一份华丽的礼物,浑身上下什么都是假的。

“如果会因此感到混乱。”肩膀处似乎传来了重量,隔着一层衣服,是中年人宽厚的手掌:“那就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吧。”

秋山竹晚不适的摸上自己左肩,捏着的指骨发白,肩膀被自己捏的生疼,少年抿了抿唇,反应过来,抚平了肩膀上被捏出褶皱的衣物。

电话接通了。

他缓过神来,深吸了口气。

对面没有说话,秋山竹晚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开口汇报些东西。

“摄影师秋元葵手里的u盘已被回收,我拷贝了份一样的,被拍摄者是组织代号‘皮克斯’的成员,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漏了半张模糊不清的侧脸港口黑手党正在肃清前代派,近期可能会在横滨闹出大动静贝尔摩德还要在日本待一段时间”

把近期收集的情报全部上报后,秋山竹晚唔了一声,然后开口:“老师,我是不是该到叛逆的

年纪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雄浑低沉的中年男音:“需要给你找个心理医师吗,竹晚?”

“不要。”秋山竹晚一口拒绝,他似乎有点受伤,抱怨道:“你都不问问我想做什么吗?老师,作为监护人这个态度也太不称职了。”

虽然问了他也不可能告诉他。

“你不会告诉我的,竹晚。”福地樱痴像个开明的家长那样,纵容着:“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注意安全就好。”

真了解他啊。

秋山竹晚翻了个白眼,指尖紧紧地攥着话筒,泛出不正常的白,足以看出用力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