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从窗帘被拉开的小缝隙中照进来,打在白发少年的侧脸,阴影中,左耳那只红流苏的耳坠和玫红发尾格外显眼。

秋山竹晚想起昨晚那只流苏耳钉晃动的弧度,又想到被他藏进小盒子的那只。

秋山竹晚低头看了眼大腿上的隐隐作痛的青紫,脑袋里浮现出不太美好的回忆,手背在身后默默拉上了帘子,但背着手操作总归不顺,怎么也关不整齐。

“你回来了,条野。”

关不上帘子,秋山竹晚只得收回手,用乖顺的声音打了声招呼,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然后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条野采菊背着手按在了窗台上,他扯了半天的帘子划拉一下被拉开。

军警估计刚下班,粗糙的军装布料轻飘飘的扫过光裸的小腿后,痒痒的,手套也没摘,就这么伸了根手指插黑色颈环与皮肤的空隙中。

“想跑?”

“想见见光。”秋山竹晚金瞳印着窗外的风景,顺口说着两个人谁也不信的话,语气真挚,心跳也真挚:“我不跑。”

条野采菊指尖一勾,勒在喉结上的颈环便没了空隙,换做绳索死死制住少年的呼吸空间。

“取消异能。”他威胁道:“我不想听你的心跳。”

那心声太真了,压根找不出一点破绽。

却假的让人作呕。

秋山竹晚被勒的呼吸困难,言语间带了几分幽怨:“反正我用不用异能你都不可能信我,为什么不用。”

亲,这边建议把耳膜戳破。

这样就听不到他心跳了。

秋山竹晚恶狠狠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