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什么了?

凤雪生也没多说,学着凤殃的动作拍了一下木镜的脑袋,道:“跟我走吧。”

木镜讷讷地道:“我……我想和玉秋哥哥说、说一声。”

“他暂时不会醒来。”凤殃淡淡道,“而且我们只是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木镜只好眼泪汪汪地跟着凤雪生离开了凤凰墟。

扶玉秋的确暂时不会醒。

他太过疲倦,整个身子蜷缩在锦被中,似乎做了噩梦,时不时嗓音发抖地呜咽两声,看起来被折腾得有些惨。

凤殃坐在床沿,随意拿了本书慢条斯理地看,等待着扶玉秋醒来。

这一觉扶玉秋睡得极其沉,一直到日落西沉,烛火幽幽燃起,他才迷迷瞪瞪在锦被中翻了个身。

凤殃将书放下,将锦被一角掀开。

扶玉秋恹恹地趴在里面,此时正迷迷瞪瞪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似乎是被烛火刺到了。

感觉到外面已黑了,扶玉秋晕晕乎乎地道:“天还没亮呢?”

凤殃:“……”

凤殃没回答这个,而是将他从锦被中捧出来,道:“想喝点灵液吗?”

扶玉秋嗓子发疼发涩,闻言乖乖地点点脑袋。

他下意识变回人形,正要伸手去接凤殃手中的竹筒,突然,浑身的酸疼和滚烫后知后觉在脑海中袭来,让他猝不及防“嘶”了一声,脸都白了。

凤殃忙扶住他。

扶玉秋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不着寸缕,雪白的皮肤上布满了像是被炭火烫出来的红色印记。

他眼皮晕开的薄红还未散去,看着分外可怜。

凤殃将旁边的雪袍拿来披在扶玉秋肩上,若无其事地将灵液递过去,好像扶玉秋这一身惨不忍睹的痕迹和他无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