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邪祟死死地盯着薄岁。

薄岁:好家伙。

他悄悄的把手背到背后,抿了抿唇之后咬牙拿头发割开。他自己怕疼不敢用指甲来,这时候能变得十分锋锐的头发就派上了用场。

然而长发像是也担心他疼一样,磨磨叽叽了很久。

一边温柔的安抚着他,一边才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轻轻拂过他手指。

手指被轻柔地割开,饶是薄岁怕疼,这时候也是疼不起来了。

他将手拿出来之后就看到眼前的污水邪祟爬起来了。半边身体化作水,半边流动的头颅支撑着。

“你口水流出来了。”

薄岁张口做了个口型。在污水邪祟动作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时,伸出了手来。

将一滴银色的血液,滴在了污水邪祟身上。

在血液出来的时候薄岁自己也有些诧异,他什么时候血液变成银色的了?

这种非人类的血液看着十分漂亮,浅淡的颜色像是渡了层白银一样,在夜色中闪着光。

薄岁和那个污水邪祟显然都呆了一下。

下一刻污水邪祟见到那银色的血液就像是发狂了一下,忽然脸色扭曲了起来。

薄岁心想割都割了,一滴也不知道呢能不能有用,就后退了一步乱滴了几滴。四周涌动过来的活水瞬间被截住。

钢铁厂的温度忽然高了起来,那污水邪祟“啊”了声,身上居然被烫的滋滋作响。

高温让地上带着怨气的邪水一点点的蒸发,像是地上着了火一样炙烤着污水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