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眉心直跳,慌乱不已,当即循着太一的气息去寻人。

他去晚了。

等他寻到人,太一的心脏已成了他人的淬剑之物,徒留一具冰冷的尸骸。

以魔神心脏淬炼的剑,自是有毁天灭地之能。玄武自以为能驾驭,却不过成了剑下亡魂。

人间因此剑生灵涂炭,司刑作为神官,理应救人间于水火。可司刑看着太一的尸骸,只觉得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了。

作为神官,对人间危难见死不救,天道震怒,降下雷劫。至此,天界又折一位神明。

“沈濯!”

谁在叫他。

沈濯朦朦胧胧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余鹿,忽然一喜,紧紧抱住他,喃喃道:“太好了,太一,你没事!”

“沈濯!”余鹿听见“太一”二字,脸色大变,立即按住他的肩膀,轻轻晃了晃,急道:“你再看看我,看看我是谁?”

“太……”沈濯一愣,立即按住眉心缓了缓,道:“余鹿,我没事,我分得清。”

“真的?”余鹿半信半疑,试探说:“那你做一件司刑不会做,但沈濯会做的事情。”

沈濯看着余鹿,忽捧住他的脸,吻住他的嘴唇。

余鹿:“唔!”

“信了?”沈濯放开余鹿,用指腹蹭了蹭他微红的脸,轻声问。

余鹿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沈濯的右手。

沈濯抬手,张开掌心,露出掌中的神格,道:“成了。”

余鹿松了口气,握住沈濯的手,道:“走吧,马上就晚上了,咱们赶紧去玄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