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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游轮,是海城一位中年绅士的,赚足了后半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后,他就退到了幕后,闲得无聊,就邀请几个好友到这儿小聚。

三楼,是和他同层次的名流绅士的聚所,哪怕有钱,非这个圈子、没有邀请函的也不让上来。约莫是为了满足富人们那点儿虚荣心,二楼和一楼开放给了普通人。

一层甲板。

邓祁言把身边的富婆哄得开心了,赔着笑脸,回到人群里。他昔日一个狐朋啧啧两声,调侃他:“真穷到这种地步,需要傍富婆了?要不要哥们儿借你点儿钱?”

这位也是个二世祖,虽然是在调侃他,其实没有坏心,也不觉得他这事儿干得丢人。反正他们这个群体,除了吃喝嫖赌,就不干正经事儿。

邓祁言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也知道好友没有恶意,不过,是他那卑微的自尊心作祟罢了。自从他爸去世,邓家算是完了。他爸在的时候,那些叔叔伯伯待他亲和,天天上门拜谒,还送他礼物,他爸不在后,他的零花钱都成了问题。

他也是没办法,才出来捞点外快。

这艘游轮,在整个海城都很有名,他倒是能钓到三层的富婆,还愁吃喝吗?

邓祁言仰头,狠狠灌下一口酒。

这时,身边好友忽然使劲摇晃他的胳膊:“祁言,你看,那是不是南夏呀?你那个前女友南夏?”

邓祁言霍然抬头,果然看见了南夏。

可是,那真的是南夏吗?

身着价值不菲的晚礼裙,珠光宝气,站在三层的窗口,像是公主似的,手还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邓祁言心里,无来由就生出一丝愤怒。

男人都有这种心理。分手后,前女友要是过得很好,绝对会不舒服,要是过得不好,才会满足他们那卑微又懦弱的虚荣心。

要命的是,没心没肺的好友这会儿还打趣他:“怪不得不要你了,原来是攀高枝去了?我要是能挤进那个圈子,我也跟你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