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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不属于老师学生们的假期,公私分明的江教授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戚白心中一软,跟他道谢。

这两天戚白总跟他道谢。

江鉴之闻言在心中轻叹一声,对戚白道:

“你不用跟我道谢。”

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都是大男人,整天谢来谢去是有些矫情,戚白便听江鉴之的,不再跟他继续客套。

一切尘埃落定,戚白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就像他几个月前没法立马反应过来白桑生了重病一样,他现在也需要时间才能消化白桑已逝,从此彻底离开了他这个事实。

有些情绪可以靠倾诉发泄,但有的注定要一个人消化。

江鉴之没继续白桑这个话题,两人吃完饭开车前往疗养院,收拾白桑最后留在南枫市的东西。

现在已经叫遗物。

有姜意的吩咐,疗养院中白桑住过的房间还维持原样,床头放着磕掉了一点漆的水杯,她喝粥时用的小碗和勺子。

东西不多,一个不大的纸箱就能全部装下。

戚白把箱子抱回了悦澜府,对江鉴之说想睡个午觉。

他为白桑守灵,几天没有睡个整觉,江鉴之把他送上楼,垂眸看他:

“有事给我打电话。”

戚白笑着应了一声后进屋,江鉴之在他家门外等了一会儿才抬步离开。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白缓缓从地上站起,把白桑的遗物放进家里的空房间。

简单洗过澡后,戚白把自己扔进主卧的大床,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睡着了就什么不用想了。

临近晚上,江母江父收拾行李,由江鉴之送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