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冷的厉害,心脏兴趣却越来越大。

甚至还有功夫想:花枝为什么发生了变化?

是因为他今天太虚弱?

还是因为他吃了那颗种子?

季回对比自己现在和前几天,唯一的改变就是这两点,他更倾向于是因为那颗种子的缘故。

冰冷的心脏似乎“咚咚”的跳了两下,在无声的房间里又归于平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回几乎要被这破开心脏的疼痛弄的眼睫全湿,这阵莫名的感觉才过去。

他昏昏沉沉的,本来是要起来查看身体的,但是却无法起身。

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

要是让他用这幅样子和泥塑狐狸动手,恐怕不用那狐狸吱一声,他就要完了,季回冷静的想着。

耳边隔壁书房的钟表慢慢的走着,在走到十一时,他才终于能动了。

指节轻轻弯曲了一下,那股昏沉感才消失。他收紧手慢慢撑着床坐起来,发觉刚才在疼痛之下,他指甲都出来了。

微微舒了口气,季回轻轻将沾湿的头发束起来,忽然笑了起来。

过了会儿走到了镜子前。

他倒要看看,那种子能带来多大的变化。

季回没有瞥向镜子里那熟悉的眉眼一眼,即使这张脸现在看起来病弱感十足,甚至眼尾因疼痛而起的红痕还有一丝战损感。

他只是轻轻将手贴在心脏处,感受着里面,在察觉不出一丝跳动之后,才有些可惜地拉开红衣。

从心脏位置长出的花枝横在那一小片肌肤。在微微长出的血枝处,多了一个欲开不开的花苞。

有些像是之前那颗种子。

季回伸手点了点心脏,发觉这东西和他肌肤相连,一碰还挺疼,只好收回手来,若有所思。

所以,其实他感觉到神像身上的熟悉气息并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