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又灌了两口汤药,不见他醒转,只是昏昏地睡着。

大约是他身体情况特殊,当夜就发起高烧,烧得糊涂了,就开始说胡话。

一开始说胡话,喊的是“兄长”。

他兄长许问,十三年前就战死在雁北,要到哪里去寻?

萧贽守在榻边,帮他掖了掖被子,转头吩咐小成公公:“把钟遥喊过来。”

表兄也算是兄长。

钟遥一收到消息,说许观尘人在何府不见了,一挥佩剑,就兵进何府了。后来萧贽一言不发,把人给抱走了,他试图跟进去,但是失败了。

小成公公一出宫门,便看见钟遥正蹲在宫门口,抓着头发,想法子要进宫。

钟遥被请到福宁殿,衣裳也未换,佩剑也没摘,就被抓到许观尘的榻边。

“道士。”萧贽捧起许观尘的手,放在钟遥的手上,“你兄长来了。”

许观尘皱了皱眉,又换了梦话:“娘亲。”

他娘亲十三年前也死在雁北,这又要到哪里去寻?

萧贽扣住他的手,拧着眉头想了一阵,转头去看钟遥:“修书,叫你娘过来。”

钟遥很是为难,拱手回话:“回陛下,臣的娘亲还在雁北,快马加鞭,至少也得一个月,恐怕是……赶不及。”

“你自去修书,让她尽快过来。”

“是。”

萧贽揉了揉眉心,仍旧吩咐小成公公:“派几个人去几个世家公爵府上,让那几位一品、二品夫人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