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子一愣,有些为难,不敢再应他。

分站在屋子两边,萧启手里还紧紧地攥着牵绊着许观尘双手的铁链子,道:“老道长为你犯了戒,坏了一生修行。”

玉清子从前告诫他说,犯戒,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萧启继续道:“老道长也骗了你,你这几个月吃的两丸半的药,是从我这里拿的。你原本就只有三年,若不是道长为你求药,你这时候已经死了。”

许观尘道:“我要听我师父说。”

“是,药是他的。师父配不出解药。”玉清子站起身,走近前去,伸出手,却不敢碰碰他的脸,“我怕你知道药是他的,不愿意吃,所以骗你。况且他手里还捏着最后一颗解药,我若与你说了,最后一颗就没有了。”

“师父……”许观尘喉头哽塞,张了张口,“丹书铁券……”

“是我拿的。”玉清子也应下了,“丹书铁券,换了半颗解药。”

细细想来,时辰也对得上。他病着的时候,丢了丹书,之后玉清子就拿了半颗丸药过来。

“你与皇帝私下查我,我也知道。”玉清子扯着嘴角笑了笑,“只是你怎么忘了?我年轻时做游方道士住在定国公府,是你爷爷招呼的我,那时候你爹都还只是个小孩子。定国公府,我比你那些暗卫、比你都熟。”

许观尘红了眼眶:“师父,你怎么……”

“师父也知道这样犯戒了。”玉清子拍拍他的脑袋,又用拇指抹了抹他的眼尾,“但是你等不了,师父要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