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说得也是,老夫人想了想,又把剩余部分喝了。
音歌就端了碗来给她漱口。
许是良药苦口,许是心里缘故,老夫人喝完药,果真没先前咳得凶了。
“母亲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媛姐儿回门,还要再折腾一场。”定安侯心细。
老夫人就点头,反正她今日该谈得也谈了,宣平侯那端的顾忌也了了,她放下心来。
定安侯使了眼色,秦妈妈就上前扶老夫人从榻上起来。
听雪苑离养心苑不远,回去倒也快。
“我同云卿再说话儿。”不待老夫人开口,定安侯先出声。
也好,老夫人宽心,“同舅舅说说话,他早前是最疼你娘亲的。”
孟云卿点头。
外祖父过世得早,侯府一直是定远侯在支撑。长兄如父,她不止一次在外祖母口中听闻,定安侯是最护娘亲的。
她不应同他疏远。
……
两人并未在听雪苑久留,西暖阁就在不远处。
定远侯送她,便边走边聊。
音歌远远跟在身后。
“你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话题沉重,定安侯的声音便沉。
小时候的事了,她也应得淡。
又是短暂的沉默。
孟云卿直觉,定安侯应当是同爹爹熟悉的。
“等近日府中的事情一过,你每日抽出两个时辰,我请先生来给你教课。”
先生教课?孟云卿一头雾水。
大户人家的女子懂些诗书好,家中都会请教习来授课,也是浅尝而止。而定安侯口中的先生教课,便不是同一个意思,她以为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