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些难。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是到南方的时候了。”
“到南方?”
“对,不但到南方,”王画拿来一张地图,手一指,指着北部湾一带说道:“钦州。”
“钦州?”朱仝吓了一跳,钦州不但属于南方,已经是岭南的南端,离琼州只是一海之隔,离交州也不远了。
“朱先生,就是我现在立下再大的功劳,会不会升迁?”
“不会,”朱仝实话实说。除非是废立大功,或者开国之功,不然正常年代,以王画的年龄,担任户部侍郎的职位,已经到顶了。要么加虚职,加爵位。
“朱先生,那我现在就是想帮朝廷做一番事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三思而后行。”还是不好做,得顾忌着,不要以为为了国家,弄不好就成了众矢之的。
“还有,你认为相王为人如何?现在监淄王砸了我的铺子,损失不说,我也不想要他们赔偿这个损失了。但本来不和,这一弄,等于公开反目成仇。我就怕以后李红与沐孜李出去办事,都会让人盯上。毕竟相王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到了岭南,那就天高皇帝远了。”
“但你那个布置……”
“那个布置,我已经写了一份计划书,按照计划书上执行就行了。虽然这一次参与的人多,郝鹏飞有了长进,但还嫩了一点,”说到这里,王画傲然一笑。如果按正常手段来,王画不是海外这片飞地,因为顾忌别人弹劾,甚至还不如张王两家发展得快。但这些经济上偷机取巧的法门,就是让郝鹏飞他们再学习一百年,也是望尘莫及。
“但皇上也不会答应。”
“朱先生,放心,我会有办法让他答应的。”
王画说动就动,第二天到了户部,整理出来一叠资料,进了皇宫,找到李显。
大约因为五王之死,感到亏欠了王画,李显立即传旨让他谨见。
王画将资料打开,说到从去年秋天起,逃户大量增加的事。李显有些儿不耐烦,王画装作没有看到,继续说道:“陛下,臣有一良策,可经缓解逃户压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