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一半，转头面向夏蓝依，眸中噙泪，“小姐，小春为人小姐最清楚不过，近来小春负责屋外，小秋负责屋内。小姐没唤小春进房，小春绝不会踏足一步……”

她说着又转头向小秋，泪水流淌下来，“你这么冤枉我，于心何忍？”

“好了。”

夏蓝依出言止住她的话，安抚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春擦了擦眼泪，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外面。

两个丫鬟都不对劲：小秋过于紧张；小春又过于镇静。关键是都和平时反差太大。不过她心中已经猜到了真相。

小春走后，小秋“噗通”一声跪下了，“小姐，小姐，我真的没有拿书，我对天发誓。”

夏蓝依面色凛然，目光灼灼盯着她。小秋浑身一个激灵，只听夏蓝依道：“你有事瞒我，还不想说么？”

小秋几乎要哭了出来，“小姐，小姐……我……我不是要瞒小姐，只是当时觉得那是无关紧要的事儿。”

“说吧，其实你今天下午，见过阿三对吧。”

小秋点头，“现在想……我可能是说错话了……”

夏蓝依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也不大确定……他……他说今天小姐没有给他安排什么，闲的慌，问我知不知道明天小姐要让他干什么？我听出他是在装糊涂，在探话，当然说不知道。可他……可他不信，非说我知道，还问我小姐是不是要教他医术了，后来，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提起了医书。他……他东拉西扯的胡说八道，我……我感觉有点蒙了，也以为就是闲聊……现在想想才明白，他就是想确定医书是不是在小姐手里。小秋愚钝，被他利用了。”

夏蓝依一咬下唇，心中来了火，这个该死的姬陌初！

“不是你被他利用了，是他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