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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夫走后,她又小憩了一会儿,喝了安胎药,而后嫌苦,照旧吃了块糕点。

再之后,她便坐在了桌前,拿出了自己平日里闲着无事时给孩子绣的小肚兜,这时不禁又想起了姐姐,想起夕阳之下,屋中的那个沉静温婉,一针一线地为她腹中孩子做衣裳的女子……

若是姐姐还活着该多好……

萋萋心中有一点难受,但乌云立刻扫了过去。她不喜欢想那些难过的事儿,于是便切断的思绪,转而又开始想着待会儿要吃些什么。

想了一会儿,这时但觉有点口渴,水就在身旁,她起身便够得到,便没让宫女为她拿。可这刚一动,突然,下体“哗”地一下,萋萋的心登时一沉,喉咙一哽,当下便有眼泪要流淌出来。

御医刚走,她的孩子尚未足月。她一切安好,她没有早产先兆!

她转眸扫向适才喝过的安胎药和吃过的糕点。对方给她下了催生之药!

是啊,此时是最佳时机,孩子接近足月,危险很小,太子不在,有人能在这东宫一手遮天!

萋萋的心在哆嗦,甚至感觉到了手脚在颤抖,但她咽下了眼泪,静坐在那一动不动,就仿佛没有任何异常,只扬声淡淡地道:“珠儿,备轿。”

珠儿没发现主子有任何异常,笑盈盈地应声。

那秋儿亦是,只笑问道:“主子要去哪?”

萋萋面色从容,与往常无异,欣喜欢快地道:“我要去镜花园看桃花。”

秋儿笑着便过来搀扶。

萋萋没起来,只抬眼看向她,微笑道:“你给我拿一件衣服来。”

“是。”

“待会儿珠儿陪我去,你便留在宫中,我房中的东西不准任何人动,听见了么?”

秋儿点头领命。

萋萋罩上宫女递来的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小心地起身,下体便又是“哗”地一下。

催生之药与正常动产不同,她很快就会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