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页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臧霸安慰道:“可能是主公思念公子过度,操心劳神,病情有所加重。”

陶应不答,狐疑的分析道:“是这样吗?我父亲的病是哮喘,哮喘病情一般是在冬天气候干燥时加重,那有在秋季突然加重的道理,今年徐州的雨水不算少啊?还有,我在广陵的仗一直打得很顺手,还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我父亲应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病情更加好转才对啊?”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臧霸不通医理,老实摇头认输。

“只是巧合吗?”陶应在心里盘算,“换一个思路,我带这么点兵力南征广陵,又接连遭遇笮融、孙策和袁术三个强敌,正常人都认为我必败无疑,绝对料不到我会把仗打成这样。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战事不利,或是惨败或是战死,再或者被困在广陵,我那个便宜老爸又突然病死,岂不是某人的天赐良机?”

盘算到这里,陶应又悄悄叹道:“还是鲁肃说得对,内患不除,我就急着拓展势力,只会是丢西瓜捡芝麻,得不偿失。幸亏我没有头脑发热去打刘繇,我的主要精力,必须先放在内部!放在徐州这块根据地上!”

第五十九章 重返徐州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其实陶应真不愿立即离开广陵,江南多好啊,土地肥沃美人如玉,对手又相对比较弱小,有还是待字闺中的大乔小乔孙尚香等一群美女可以去追去泡,骗到床上来捂脚,又有蒋钦周泰太史慈一票猛人可以招揽,可以拉来当小弟狗腿子,陶副主任是发自内心的不想走啊。

但不撤离也不行了,徐州的主要人口经济都在北方,战略重心也在北方,在内忧外患尚未根除的情况下,陶应也不可能长时间的在广陵这个安乐窝呆下去。所以没办法了,陶副主任只好把对大乔小乔孙尚香等心上人的思念忘却脑后,暂时抛弃儿女情长,七情六欲,同时暂时把对江南富庶土地与一干猛人的渴望搁置,老老实实的率领着君子军返回徐州,去解决那一大堆的内外问题。

和陶应一起撤军的还有臧霸的队伍,臧霸的大本营是在琅琊,元气大伤的徐州北部也迫切需要臧霸这支战斗力强悍的骁勇之师坐镇,所以南下广陵白跑一趟后,臧霸还是义不容辞的陪同陶应一起北上,一起去解决那些棘手不棘手的问题。不过这么一来,自尊心极强的臧霸与没有门阀观念的陶应在一起北上的路上,感情理所当然的迅速升温,关系也迅速亲密到了只差杀鸡烧黄纸的地步。

对了,还有女扮男装的林清也跟着君子军一起返回徐州,只是这个小丫头自己带有一队章诳安排的亲兵随从,一路上乘车而行,白天躲在车里,晚上躲在帐篷里,根本不给陶应近身机会,早就想把这个小丫头依法严办的陶副主任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风餐露宿的不只一日,君子军与臧霸军先是回到下邳境内,出发时与陶应只是虚与委蛇的下邳守将许耽闻讯,亲自率领下邳文武官员出城三十里,迎接陶应的凯旋之师。面对许耽等人的前倨后恭,城府极深的陶副主任当然不会蠢到当面嘲笑许耽等人的趋炎附势,也是与许耽等人虚与委蛇,客客气气,同时打听陶谦的身体情况。而当得知陶谦的病情更进一步加重后,对陶谦这个便宜老爸多少有点感情的陶应难免有些沉不住气了。

“公子,要不你先走吧。”臧霸看出陶应的焦急,主动说道:“公子的君子军全是骑兵,两天时间就可以回到徐州,末将的队伍步兵居多,只会拖慢公子的脚步,公子且请先行,末将随后就到。”

陶应确实担心陶谦的病情,与臧霸客套几句就决定率领君子军先行,让臧霸随后赶来,然后陶应又邀请林清小丫头与自己同行,但这个小丫头的傲娇脾气发作,说什么也都不肯和陶应继续同路,非要留在下邳城里休息一夜再走,陶应也没办法,又见这个小丫头与许耽也十分熟悉,对许耽也是以叔父相称,便也放下了心来,领上了君子军就先行出发,首先赶往徐州,留下林清小丫头在马车中咬牙切齿,大发小姐脾气,埋怨陶应没有再次邀请自己同行。

其实臧霸认为陶应需要两天时间才能走完下邳到徐州的两百里路,实在是太小看了君子军的机动速度一些,离开了下邳百姓的视野之后,君子军将士立即全部卸下掩饰用的绳套,装上木质马镫,然后一路换马不换人,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轻松抵达了徐州近郊,然后又在人烟稀少处收好马镫,又换上迷惑外人之用的绳套,这才重新上马赶往徐州。

这里罗嗦一下陶副主任如此麻烦换镫又换套的原因,在陶应看来,自己的君子军迟早是要名扬天下的,君子军的骑射秘密也肯定是要被敌人想方设法刺探的,虽然这个秘密不太可能做到长期保密,但为了尽可能的延长保密时间,陶应这才绞尽脑汁的设计出绳制马镫这个替代品,如此一来,既让敌人不再惦记君子军的马镫机密,也让敌人的骑兵难以迅速效仿君子军的战术。

因为柔软的绳制马镫不仅难以长时间稳定骑兵身形,同时还非常危险,尤其是在战场上骑兵一旦落马,脚腕又被绳套缠住,就难以迅速站起身来灵活行动,有可能被战马活活拖死,甚至活活踩死!所以陶应就极其慷慨的向孙策和周瑜出示了绳套马镫,又颁布严令,让君子军将士在公开场合使用绳制马镫,单独作战时再换上安全有效的木马镫,其品德之高古,作风之高尚,足以让人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