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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最为震惊的还是桥蕤本人,以至于当着惊惶失措的袁术军将士的面都惊叫了起来,“按路程计算,徐州军队至少还在百里之外,那怕是急行军,起码也要今天晚上才能抵达钟离,怎么可能现在就来了?我们的斥候探马那里去了,为什么没有一个斥候探马报警?”

惊呼后,桥蕤又转向自己的前哨官骑都尉杨正喝道:“杨正,你的哨马是如何哨探的?为何敌人都已经到了我军营外,你都没有向我禀报敌情?”

“末将……,末将也不知道。”杨正满头大汗的答道:“末将也正奇怪这事,为什么派去哨探的斥候探马,竟然没有一个人回报消息,也不见一个斥候探马回来?”

“废物!”桥蕤勃然大怒,一脚把杨正踹开。这时,桥蕤的副手宋徴凑了上来,劝说道:“将军休恼,我军斥候探察敌情为何失职,可以慢慢查究,今贼军骑兵远来,士兵战马必然是疲惫不堪,已到强弩之末,末将请令率军出营迎战,定破贼军!”

上次的竹邑大战,君子军基本上就没有公开上阵,桥蕤没有亲身领教过君子军又没有听到君子军的标志口号,又不能放着敌人的骑兵在营外耀武扬威,所以很快就答应了宋徴的请战要求,让宋徴率领五千步兵出营迎战,桥蕤自己则率众来到营门登高观战,又命全营戒备不提。

片刻后,可怜的宋徴将军率军出营,与君子军在营门外对圆阵脚,陶副主任的缺德堂弟陶基见了不惧反喜,还笑道:“好,故意没喊口号,终于有人上门送死了,关宇张非吕步,你们谁上?”

通过猜拳决定,君子军单挑三战神之一的吕步将军成了捞功的幸运儿,兴高采烈的提着木头做的方天画戟冲出了旗阵,留关宇张非两位君子军‘猛将’在队伍中哀叹自己运气不佳。而吕步将军越阵杀出后,自然是习惯性的扯开嗓门大吼,“吕步吕奉鲜在此,尔等鼠辈,尽管上来送死!”

“吕布?吕奉先?”和所有的倒霉蛋一样,可怜的宋徴将军也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拍马挺刀出阵,惊叫道:“你是吕温侯?吕温侯不是死在了昌邑城下,怎么还活着?”

“非也!吾姓吕名步,步伐之步!字奉鲜,鱼羊之鲜!无名鼠辈,受死!”

吕步将军的回答自然是让宋徴将军气结,又看到吕步将军挥戟杀来,宋徴将军是毫不犹豫的跃刀挺刀,怒喝着杀向吕步将军,紧接着吕步将军当然是喊出了君子军斗将的标志性口号,然后把戟一扔掉头就跑,“无名鼠辈,这次先饶汝一命!”

“宋将军——!”

再然后当然是袁术军将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众目睽睽中,埋伏在两队重骑之后的君子军轻骑整齐杀出,将三百支羽箭一起射向可怜的宋徴将军,把可怜的宋徴将军连人带马射成刺猬,当场人马一起毙命。而目瞪口呆之后,袁术军将士又愤怒的冲向无耻君子们拼命时,君子军最拿手的曼古歹战术自然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如雷的喊杀声中,可怜的袁术军步兵带着满腔的怒火杀向君子军,无耻的伪君子们则一起掉转马头,一边小跑着保持距离,以四条腿欺负敌人的两条腿,一边不断的回头放箭,射杀根本近不了身的袁术军士兵。而在得到了吕布军神箭手们悉心指导之后,君子军将士们的弓箭准头也明显有了提高,基本上平均五支箭就能射中一个敌人,十支箭就能射死一个敌人,弓箭不断破空,可怜的袁术军将士也在不断倒下。

在高处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曾经在周瑜和程普等人口中听说过这种无耻战术的桥蕤顿时脸都白了,也一下子明白自军到底是碰上那群瘟神了,心惊胆战之下,桥蕤赶紧阻止了众将的追击请令,又赶紧派出快马传令宋徴军,让宋徴的队伍赶紧撤回来,不要白白送死!

其实用不着桥蕤传令,宋徴麾下的袁术军将士在发现不可能追上君子军后,已经纷纷自发的停住了追击脚步,然而让这些袁术军将士更加愤怒的是,他们这里才刚不追杀了,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君子军又象癞皮狗一样的掉转了头来,二话不说仍然是铺天盖地的弓箭招待,袁术军将士继续惨叫着不断倒下,袁术军又冲上去拼命时,君子军又已经跑了。而桥蕤的命令传达,这股袁术军全线退却时,君子军却又马上掉头冲了回来,不断的在战马上拉弓搭箭,拼命射杀可怜的袁术军将士,羽箭到处,可怜的袁术军将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一个接一个的鲜血飞溅,惨叫声惊叫声络绎不绝,为了躲避弓箭和争先逃命,袁术军士兵自相践踏挤撞,死者无数,更有许多的袁术军士兵四散溃逃,成为君子军肆意追击屠杀的箭下亡魂。

宋徴残军好不容易撤回了勉强有着寨栅保护的大营时,出发时的五千步兵竟然已经只剩下了三千余人,惊骇于君子军的箭雨猛烈之余,可怜的桥蕤将军也总算是相信了周瑜对君子军的评价——平原无敌!也无比后悔白白浪费一天多宝贵时间,没有及时把主力撤过淮河。但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在强敌当前的情况下渡河那是找死,所以桥蕤也别无选择,只能是赶紧下令多布强弓硬弩守卫营寨栅栏,同时抓紧抢修营寨工事,打算先挡住君子军的脚步再考虑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