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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子你想自毁长城?自断栋梁?好,当兄弟的在这事上一定得帮你。”陶副主任心中暗喜,继续压低声音问道:“兄长,田丰、沮授二贼虽然可恶,可是兄长舍得吗?他们可都是兄长将来的栋梁之材啊。”

“不听话的栋梁之材,再能干又能有什么用?”袁尚公子反问,又道:“再说了,为兄已经有审配、逢纪两名得力谋士了,有没有田丰和沮授,已经无所谓了。”

“你不要送我啊,这两个可都是智商九十几的牛人啊。”陶副主任心里嘀咕,不过陶副主任也知道这事绝不可能——因为田丰和沮授对老袁家实在是太忠心了,所以陶副主任盘算了片刻后,终于还是咬牙说道:“兄长欲除此二贼,不难。”

“如何行事?”袁尚公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从他们的性格缺陷下手。”陶副主任低声说道:“田丰刚而犯上,脾气急噪,说话不懂变通,历来不为岳丈大人所喜;沮授比田丰好点不多,且行事极有主见,屡屡提出不被岳丈大人接纳的建议与策略,亦不为岳丈大人喜爱,兄长只需要牢牢抓住他们这个致命缺点,再利用大兄长这次回去必然要与他们加强联络的机会,乘机用计离间陷害,二贼便不难除也。”

“袁谭匹夫回冀州后必然要与田丰、沮授二贼联络?此二贼平时与袁谭匹夫极少往来啊?”

“兄长何必明知故问,考校小弟?”陶副主任轻笑说道:“田丰、沮授这次带头反对岳丈大人册立兄长为嫡,大兄长回到冀州后岂能不知?这番大兄长在琅琊又碰了一个灰头土脸,颜面大损,声望大跌,正是急需挽回声望颜面和巩固队伍的时候,又岂能不尝试与田丰、沮授接触靠近?只要他们私下往来,兄长你还不是想要多少机会都有了?”

“贤弟言之有理,为兄也正是这个意思。”袁尚公子大喜,又赶紧问道:“贤弟,那为兄具体该如何行事?”

“具体该如何行事?”陶副主任算是被袁尚公子这个问题问住了,迟疑着说道:“兄长,不是小弟不肯效力,实在是小弟也不知道啊,做这样的事,必须要随机应变临时定计,审时度势临时决定如何用计,不然的话,事先布置的计策再神妙,中间只要出一小点岔子也就前功尽弃了啊。”

“随机应变?审时度势?临时定计?”袁尚公子苦起了脸,道:“贤弟,你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吗?为兄要是有贤弟这份精明,这份机灵,还用得着向贤弟求计?”

“这……”陶副主任有些为难了,也开始后悔在公仆学校时没把大周名臣来俊臣兄的千古名著《罗织经》背一个滚瓜烂熟,现在没办法默写抄录给三舅子学习,不然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好舅子的大忙。

还好,咱们的陶副主任好歹也是公仆学校的高才生,三角眼一转后,陶副主任又一拍大腿,懊恼道:“兄长,小弟真是糊涂了,眼下兄长在冀州城里,就有一个得力的帮手啊!说到官场权谋、争权夺利、排除异己,小弟在他面前或许还得甘拜下风!”

“何人?”袁尚公子大喜问道。

“小弟派去冀州的使者,杨宏杨仲明!”陶副主任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兄长回到冀州后,可命杨宏暗中助你铲除田丰、沮授,定然是手到擒来,马到成功!就算要不了田丰和沮授的命,也能让他们脱一层皮!”

“真的?仲明先生真有这个本事?”袁尚公子更加惊喜万分的问道。

见陶副主任自信满满的微笑点头,袁尚公子更是大喜,赶紧向陶副主任拱手道谢,“多谢贤弟指点,请贤弟放心,他日为兄若是心愿得遂,定当重重回报贤弟的屡次暗助之恩,定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