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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张昭莫名其妙的答应,又在心里嘀咕道:“主公到底是啥毛病,怎么老是喜欢让人复述说过的话?对了,我刚才最后那段话是什么来着?”

张昭好不容易想起了自己之前说的最后一段话,如实向陶副主任复述后,让鲁肃和刘晔等人意外的是,陶副主任并没有象往常那样的三角眼眼中射出绿光,马上提出一个缺德得天怒人怨的歹毒计划,还一反常态的是,素来多谋擅断的陶副主任脸上的神色还更加犹豫,迟疑了许久才说道:“让我再想想,不急,不急着决定。”

……

第二天上午,陶副主任再次携众登上定巢楼,观看徐州水师的第三次实战演习,两千青徐北方兵在用膏药把生姜片贴在肚脐眼上后,也登上了对他们而言极度陌生的水师战船,扬帆启航驶往巢湖深处,为陶副主任充当小白鼠,试验生姜片预防晕船的实际效果,也顺便再次实验一下青徐士兵到了水面上到底是不是彻底的一无是处。

陶副主任的烂运气这一次终于有点好转,起码第三次实战演习时没再碰到头一天狂风突起的情况,湖面上风浪不是很大,没有象头一天那样出现船只失散的情况,很是顺利结束了第三次实战演习,而当船队回港后,让陶副主任和徐州高层都喜出望外的是,生姜贴肚脐防晕船这个土法子竟然十分有效,两千青徐士兵竟然只有不到两成的人出现晕船反应,即便有反应也没有上次那么激烈,与头一天的情况形成了天壤之别——当然了,这也和今天巢湖水面风平浪静有很大关系。

大喜过望之下,陶副主任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又突发其想,向鲁肃吩咐道:“子敬,让我们徐州水师即刻准备出征事宜,然后出发到濡须口去,再举行一次实战演习,我要看看我军水师在长江水面上的表现,也要看看青徐士兵在长江水面上的情况。”

“到濡须口去举行水师演练?主公,你不是在说笑吧?”鲁肃大惊失色。

“怎么?没信心?担心长江风高浪急,你在巢湖里练出的水师一到了长江就原形毕露?”陶副主任含笑问道。

“当然不是。”鲁肃赶紧摆手,解释道:“主公可能不懂水战,其实巢湖的风浪不比长江逊色半分,且湖面宽阔,水文复杂,是我军控制地中仅次于鄱阳湖的水师练兵地,且我军船队也多次南下长江,在长江水面上进行水战训练,主公要水师到长江演练,保证没有半点问题。”

“那子敬为何不愿去濡须口演练水师呢?”陶副主任笑着问道。

“主公何必明知故问?”鲁肃苦笑着回答道:“是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我军水师南下长江啊,主公你亲自率领两万大军南下打草惊蛇,早就已经是吓得袁术、刘繇在长江航道上层层设哨,重兵布防,我军水师如果又南下濡须口,那岂不是要把袁术、刘繇的胆子吓破?万一我军与袁术水师在长江水面上发生磨擦冲突,岂不误了主公骑墙观风的大事?”

“既然子敬知道我是来打草惊蛇,那么打草惊蛇打到底又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还会出现更有利的局势变化。”陶副主任笑了笑,拍板道:“就这么办,不仅水师要南下濡须口,我也要亲自率军南下濡须口,去看看我们将来强渡长江的水战主战场。”

见陶副主任坚持南下濡须口,鲁肃也不敢坚持反对,只能是抱拳答道:“诺,肃立即就着手安排,不过濡须口距离巢湖码头有两百里路程,主公的主力大军从陆路南下,粮草消耗也十分巨大,肃需要几天时间安排准备,然后才能出发。”

“没事,不急,什么时候准备好什么时候出发。”

陶副主任倒也没有着急南下进一步打草惊蛇,含笑点头答应后,陶副主任又传来了目前徐州的二号外交专家蒋干蒋子翼先生,向蒋干吩咐道:“子翼先生,我准备率领水陆大军南下濡须口,再举行一场我军水师实战演练,为了避免与屯驻春谷、牛渚的袁术、刘繇水师发生误会,先生得替我到袁术和刘繇的队伍里跑一趟,知会一下我军南下的目的,请他们不要误会了我军南下的目的,保持克制,不要与我军发生冲突。”

蒋干先生是勇以任事的人,听了陶副主任的吩咐当然不会拒绝,还马上就拍着胸口保证完成任务,陶副主任含笑答应,也让蒋干先生下去准备出使去了,然后陶副主任也没有迟疑,马上就下令大军班师返回合肥城,不再折磨可怜的徐州水师将士与青徐水师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