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页

“孩儿有公则先生为证。”袁谭公子低头说道。

“臣下可以做证,大公子确实是中了田丰的离间计。”与袁尚公子穿一条裤子的郭图先生赶紧磕头。

“主公,田丰贪图贿赂,利用主公立嗣一事敲诈勒索,继而又谗言挑唆,离间大公子与三公子之间的手足亲情,居心叵测,罪当处斩!”审配先生也站出来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的人绝对不止审配先生一人,袁尚公子党的成员为了替袁尚公子搬倒这块绊脚石,也全都站了出来墙倒众人推,袁谭公子党的成员为了不引火烧身,也是跟着煽风点火,中立派官员则明哲保身,不敢随便淌这道浑水,结果这么一来,也就注定了田丰先生的杯具……

“来人!将田丰推出去,斩首示众!”大袁三公大怒咆哮。

“终于有机会留在冀州享福了。”杨长史低着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家伙,幸亏没在我们冀州任职。”审配和逢纪等三公子党的成员偷看着杨长史,心里暗暗警惕,“如果和他同朝为官,真是什么时候被他坑死都不知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未雨绸缪

尽管沮授和少数冀州官员也极力为田丰求情,但大袁三公对田丰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上袁尚公子一党为扳倒绊脚石而煽风点火,袁谭公子党害怕大袁三公深究、为了自保而恩将仇报,可怜的一代名臣田丰田元皓,终于还是在袁绍父子三人、无数心怀鬼胎的冀州同僚和咱们杨长史的联手陷害下,被一杯鸩酒结束了生命——这也是大袁三公大发慈悲的结果,给田丰留下了一具全尸。

除了极少数冀州高层和几名当事人外,没有人知道杨长史那条腰带中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惊天秘密,甚至就连袁谭公子和袁谭公子的一干死党,都不知道那条腰带里究竟藏了什么样的秘密,竟然能让狂怒中的大袁三公突然狂喜成了那样?

大袁三公还没有老年痴呆,头脑还很清晰,当然不敢让历来与曹老大走得很近的大儿子知道内幕,走漏风声导致现在还无法两线开战的自己陷入困境,更坑害无数可以利用的内应和强援——马腾麾下的西凉铁骑可是让大袁三公垂涎了多年的天下强兵,所以那条腰带中隐藏的秘密,也成了绝大部分冀州文武心中的巨大谜团。

当然了,最大的罪魁祸首杨长史也没那么容易脱身,起码腰带中的汉献帝血诏就得花费一番口舌解释,不过还好,涉及这道血诏的当事人全都不在冀州,护送这道血诏到冀州的少年阿异既不能公开露面,也更不可能出卖杨长史,咱们的杨长史自然也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鬼扯就怎么鬼扯,丝毫不用担心露馅暴光。

再怎么胡说八道都不用担心被揭穿,这么好的机会,咱们的杨长史当然也少不得拼命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一口咬定汉献帝血诏之所以在自己手中,是因为天子和董国舅觉得杨长史是一位世上罕见的忠臣能臣,忠义无双的谦谦君子!所以董国舅特意派人把这道血诏交给杨长史,要求杨长史在血诏义状上签名画押,与董国舅、马太守和王子服等人歃血为盟,联手共讨曹贼!并且要求杨长史寻访下一位当世英雄,盖世豪杰,国之栋梁,将血诏义状呈献给他,请他振臂高呼,率领天下群雄共讨欺君擅权、败坏朝纲的曹操奸贼!救苍生于水火,扶社稷于将倾,还大政于天子,建功勋于万世……(以下省略万余字)

至于杨长史为什么没有立即把血诏献给大袁三公或者陶副主任这一点,对杨长史来说就更好解释了,没交给陶副主任,是因为杨长史在出使冀州时收到的血诏,送诏人还是因为信不过陶副主任的为人,所以才千里追忠臣追到冀州把血诏交给杨长史。没有立即献给大袁三公,则是因为易京战事未了,体贴入微的怕误了大袁三公歼灭公孙瓒逆贼的大事,再有就是还没有征得陶副主任同意,所以杨长史打算等请示了陶副主任再说,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大袁三公当然不会完全相信杨长史的鬼话,杨长史厚着脸皮的自吹自擂也不可能骗过荀谌和审配等一流谋士,不过大袁三公和荀谌等人并且没有深究的打算,一是深究详细毫无意义,查明血诏的来历对大袁三公也毫无用处,二是大袁三公麾下的几个顶级谋士忽然发现,这道血诏和这份义状,其实也是一个逼迫陶副主任站队的好机会,可以把日益强大的徐州军队彻底逼到曹老大对立面,使冀州军南线最强的两个邻居无法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对大袁三公形成威胁。

“主公,臣下认为,应该把血诏誊抄一份,连同诸位大人书名画押的义状原件,遣一使送到徐州去令陶应签名画押,立誓共讨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