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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袁绍军自然是欢声更盛,士气益发高昂,曹老大则简直连把秦琪鞭尸的心都有了。还好,曹老大麾下最不缺的就是猛将,一声大喝后,张辽挺枪出阵,与颜良刀来枪往的在阵中厮杀,可惜斗了二十来个回合后,武力多少还是差点的张辽又被颜良一刀劈去头盔簪缨,狼狈不堪的逃回本阵。

在曹军队伍中武力排得上号的张辽也干不过颜良,曹军上下士气自然更是大泄,虽说曹老大麾下的帐前校尉典韦还想出阵厮杀,可是没听过一吕二赵三典韦的曹老大却说什么都不敢再冒险了,先是厉声喝住典韦,然后命令大军徐徐而退,不愿在士气连遭重创的情况下与袁绍军决战。好在颜良也忌讳曹军阵容严整并且数量众多,没敢过于追击,只是稍加冲杀便也下令鸣金凯旋,曹军队伍则退兵二十里,撤到白马西南的瓦亭下寨。

旗开得败,还连折两员大将,曹老大再是洒脱自信也难免万分郁闷,当夜与一干谋士商议战术时,因为这次没有关二爷在许昌侯命的缘故,荀攸和程昱等谋士也只能给曹老大出了其他两个主意,一是冒险动用曹军目前的第一战将典韦与颜良斗将;二是放弃斗将冒险,调来鄄城的夏侯惇队伍助战,形成局部以多打少的兵力优势,干掉颜良这支前锋队伍,或者把颜良逐回黄河北岸。

这时候,陶副主任的魔影又出来捣乱了,顾忌到派毛玠向陶副主任求和还没有回音,担心心狠手辣的陶副主任突然发力的曹老大是死活不敢动用夏侯惇这支预备队,加之典韦坚决请战去与颜良交手,曹老大一咬牙一跺脚也就下定了决心,决定第二天再次北上搦战,看看能不能利用颜良喜好亲自斗将的机会,擒贼先擒王干掉颜良这个小boss。

典韦对颜良的梦幻之战被一个意外打断,第二天上午大军刚要出动时,连走背字的曹老大突然头痛欲裂,犯了纠缠终生的头风之症,而且病情还来得十分严重,痛入骨髓,头昏目眩不要说统兵作战了,就是连坐都没有办法坐稳,夏侯渊、张辽、典韦、郭嘉、荀攸和程昱等曹军文武大惊,不得不放弃军事行动令众军坚守营寨,又赶紧召来随军医官为曹老大医治,同时严密封锁消息,以免更加动摇军心。

能有资格为曹老大医治的军医当然是许昌城里的首席名医吉太吉称平——又称吉平,在给曹老大仔细问诊检查后,吉平思量片刻方才向典韦和郭嘉等人拱手说道:“诸位大人,各位将军,丞相这病虽是旧疾,但这番新犯却有鼻塞之声,病情有所变化,虽也有方可治,但几味药物军中却未准备。”

“你怎么搞的?怎么连丞相常用的药物都没有携带齐全?”典韦大怒问道。

“将军恕罪。”吉平不卑不亢的答道:“若丞相只是往日病症,那么常用药物平无一或缺,可将军你自己请听听,丞相这次犯病又添了鼻塞之症,若无通风开窍之药,一时难以痊愈。”

典韦和郭嘉等人凝神细听,发现曹老大的鼻音确实颇重,似乎有所阻塞,不由都是眉头紧皱,曹老大自己也是暗叫倒霉,关键时刻偏偏碰上病情变化。还好,吉平又及时安慰道:“但丞相也不必担心,平可先用其他药物缓解丞相头痛,再派犬子吉邈出营收集所需药物,待到药物齐备,定可药到病除,一举治愈丞相。”

“是吗?所需药物何时齐备?”郭嘉大喜问道。

“快的话最多明天。”吉平不慌不忙的答道:“其实也是一些常见药物,邻近的离狐城中应该就有,还请郭祭酒赐一道通行公文,平遣犬子去取,明日清晨定能返回。”

郭嘉毫无不犹豫的提笔拟令,写好通行公文交与吉平,命令吉平即刻派儿取离狐城中取药,又催促吉平即刻开方下药,先给曹老大缓解头痛,吉平唱诺,返回营帐办差去了。曹老大却益发的头痛难忍,又怕喊出声来影响军心,只能是咬着被子强自忍受,牙咬被穿,满头大汗,数次几乎晕厥,夏侯渊和张辽、李典等人心急如焚,不断询问曹老大情况,最后却招来了曹老大的一通怒吼,“都给吾滚出去,到营中仔细巡阅!谨防敌军来袭!”

赶走了夏侯渊等将后,吉平也带着药物和药罐等物回到了曹老大的寝帐,解释说自己这次用的是以往的祛风活血,理气化湿方子,所用药材主要有荆芥穗、甘草、芎藭、羌活、白僵蚕、防风与藿香叶等物,然后吉平又请荀攸和郭嘉等人验药时,心急如焚的荀攸和程昱等人也只是粗略的检查了一遍,然后便催促吉平立即煎药,吉平则不动声色又请荀攸等人检查了药灌,这才在寝帐一旁亲自熬药。

在此期间,病情十分严重的曹老大自然少不得痛苦呻吟,多次吸引荀攸和程昱等人的注意力,而且到了药汁将成时,帐外还急奔进了一名传令兵,说是昌邑有信使疾驰而来,有十万火急的军情呈报,荀攸等人虽然不想理会,曹老大却大吼道:“公达,替吾去接见信使,军情大事,不容延缓。”

“诺。”荀攸无可奈何的答应,急匆匆的离帐而去,然而谁也没有留意到的是,也是乘着这个机会,咱们的吉平先生,也乘机的将一把缵中手中许久的粉末放进药中……

“药煎好了。”吉平从容起身,一边将药汁倒入碗中,一边小心吹凉,然后又亲自把药碗端到了曹老大面前,很是温和的说道:“丞相请快用药,乘热服下,出少许汗便可头痛立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