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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小袁三公怒喝道:“闯进去拿下搜查,出什么事,责任孤来担!”阎象不敢迟疑,赶紧派人去传令行事。

也是孙权倒霉,当阎象的亲兵强行闯进帐中时,孙权手里还正拿着陶副主任的书信盘算犹豫,见有外人突然闯进,孙权大惊下想要把绢帛销毁时却已经来不及了——绢帛可不象纸张那么一撕就毁,同时农历的四月里还是在长江南岸,孙权帐中当然不可能生有取暖的火盆,所以想烧都找不到地方烧。手忙脚乱的时候,心中生疑的阎象亲兵已经高喊着奉主公之命行事的口号冲了上来,从孙权手中抢过了那道书信,慌忙去夺回书信的孙权与徐州信使也迅速被一起拿下。

几乎是完好无损的陶副主任书信被送到小袁三公面前,气得几乎吐血的小袁三公发现信上主要有两段内容,一是陶副主任承诺册封孙权为抚军中郎将、丹阳郡太守,赏钱八百万黄金白银各百斤;二是陶副主任要求孙权利用参议军机之便,务必断言徐州军队绝不会在牛渚渡江,促使小袁三公按兵不动,再有就是有人倘若建议小袁三公采取各个击破战术,孙权务必得千万反对,万不可使袁术水师主动出击,一定要把袁术军水师稳在春谷码头!

“推出去,砍了!不!五马分尸!乱刀砍死!挫骨扬灰!!”

已经吃过无数类似大亏的小袁三公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的命令立即处死孙权,早已尿了裤裆的孙权则自然是魂飞魄散,嚎啕大哭着拼命磕头求饶,“义父饶命!义父饶命!孩儿该死!孩儿罪该万死!”

“你早就该死了!”小袁三公红着眼睛咆哮,“还楞着干什么?赶紧给孤把这个狗贼拖出去,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义父饶命啊!”孙权绝望的哭喊起来,“孩儿是被逼的,孩儿是被逼无奈才与陶贼联络的,请义父听孩儿解释,听孩儿解释……!”

正在气头上的小袁三公当然听不进去,孙权也迅速被卫士拖到了大帐门前,幸得在场还有阎象和舒邵两个比理智的袁术军智囊,一起开口喝止,阎象还赶紧向小袁三公拱手说道:“主公,孙权匹夫已被主公拿下,要杀要剐尽由主公处置,但不必急于一时,臣下认为,主公不妨给这个贼子一个机会,让他道出叛变由来,供出同党以便一网打尽,然后再做处置不迟。”

阎象的话小袁三公还是能听进一点的,听阎象说得有理,小袁三公终于改了主意,先是颌首让卫士把孙权重新拖回面前,然后喝道:“说!汝是如何背叛孤的?又有那些同党?还有,你的妹妹孙尚香为什么会在陶贼身边?把这些事情全部如实道来,敢有半句虚言,立即车裂!”

“谢义父,谢义父,孩儿如实说,孩儿如实说。”孙权磕头如捣蒜,赶紧把事情从合肥说起,介绍孙贲吴景的队伍是如何被徐州军队包围,自己是如何为了活命把妹妹交给陶副主任充当人质,然后又美化自己在上次柴桑偷渡战中利用妹妹骗得徐州军队中计,原本是想帮小袁三公干掉徐州水师全军结果却不幸中计,最后是陶副主任如何的隐忍不发,最后到现在才动用自己这枚伏棋。期间虽然不缺鬼扯谎话,但是能够说出象这班真话多假话少的长篇大论,对孙权这辈子来说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尽管孙权已经没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可是听完了孙权这番介绍后,脾气极度不好的小袁三公还是气得额头青筋暴挑,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把蒙骗自己多年的干儿子掐死。一旁的阎象怕小袁三公冲动下立即动手,忙站出来向孙权问道:“你都有那些同党?你的舅父吴景和堂兄孙贲,可也是陶贼内奸?”

“小人没有同党,与陶贼只是通过信使联络,还只见过这一个信使。”

孙权如实回答,再想解释自己的舅父与堂兄也不是徐州内应时,话到嘴边却忽然改了主意,为了把更多的人拖下水让小袁三公投鼠忌器,所以孙权颤抖着答道:“舅父与堂兄是否陶贼内奸,我不清楚,自义父认我为子后,我就很少与舅父、堂兄往来了,但他们知道小妹被陶贼捏在手里的事,却要求小人绝不能让义父知道。”

“来人!”小袁三公又狂吼了起来,咆哮道:“马上去一支队伍,把孙贲和吴景全家拿来!”

“慢着!”阎象赶紧阻止,道:“主公,孙贲与吴景都正在军中,手中嫡系不少,直接捉拿必然生变,不如借口商议军情,将二贼诱入大帐拿下,然后再去擒拿他们的亲信党羽。”

小袁三公点头同意,阎象立即着手布置安排,很快的,毫无警惕的孙贲与吴景便被骗进了中军大帐,小袁三公一声令下,两侧刀斧手蜂拥冲出,眨眼之间就把措手不及的孙贲与吴景包围,继而缴械拿下,至今不明就里的孙贲吴景大声喊冤时,小袁三公只是问了一句孙尚香现在何地,孙贲和吴景也就马上面如土色了。小袁三公见状更是大怒,当即下令将孙贲与吴景收监侯审,又派亲信刘勋与舒邵率精兵赶赴孙吴营地,捉拿孙吴族人,接管孙贲与吴景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