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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你手里这道书信,陶应奸贼是故意让我军有机会拦下了?”

曹老大何等奸诈,立即就咬牙切齿的追问,被俘的徐州细作当然无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哀求饶命,但还好,曹老大还算是守信用,又问了另一名细作信使的从任城出发的时间,得到答案后就让卫士把这名细作押下去罚做苦役,然后才重重一掌拍在面前案几上,破口大骂道:“天杀的陶应小贼,我是抛你祖坟了还是抢你老婆了?竟然这么坑我!”

见曹老大如此怒形于色,在场的郭嘉、荀攸与程昱等人慌忙讨来书信观看,而当陶副主任力劝大袁三公不可轻易决战等待徐州主力出兵的书信后,荀攸和郭嘉等人心惊肉颤之余,也难免都是疑惑万分,纷纷质疑道:“真的假的?陶应那个奸贼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由他出力出兵让袁绍占便宜?这样的吃亏事,陶贼好象还从来没有做过吧?”

“现在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曹老大咆哮道:“只要另一道书信送到了袁绍匹夫的面前,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袁绍匹夫本就抱定了耗死我军的决心,再看到陶贼的这道书信,袁绍匹夫就不会出兵冒险了!”

“能否动用袁谭这股力量,截下陶贼的另一名信使?”毛玠建议道:“袁谭在平原经营多年,根基颇深,只要能让他出手,应该有希望拦住陶贼的另一名信使。”

“恐怕来不及了。”曹老大脸色阴沉的说道:“刚才的徐州细作,从任城赶到仓亭渡口,用了五天时间,另一个陶贼信使虽是绕道,但沿途都是官道驿马可以更换,速度很快,按时间推算,这时候都应该进了冀州境内了。”

毛玠闭上了嘴巴,程昱却提醒道:“丞相,袁绍见到陶贼书信之后,有何反应姑且不去理他,倒是陶贼扬言亲自率军北上接应袁绍这点必须有所准备,陶贼虽然素来奸诈油滑,但又一向言出必行,尤其是在公然许诺这方面,陶贼为了维护他一诺千金的虚伪形象,更是至今为止没有一次失信,所以下臣担心,我军的南线,也许即将迎来一场恶战。”

曹老大沉着脸不说话,倒是荀攸还抱有一丝天真幻想,道:“就算陶贼真的出兵,应该也是象上次的官渡一样,只派一些老弱辅兵出面敷衍了事,不太可能出动精锐真的猛攻我军南线,这样不符合陶贼的奸猾性格。”

“小心为上。”程昱反对,又道:“我军与陶贼虽然时敌时友,至今藕断丝连,但彼此之间却都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除非有一方提前倒下,否则迟早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决战,现今我军主力被袁绍牢牢牵制在了北线,绝不能排除陶贼存有各个击破的心思,乘机歼灭我军南线精锐。”

曹老大缓缓点头,承认存在这个可能,然后咬牙说道:“必须得做好两手准备,一边让夏侯渊固守昌邑,扼住陶贼北上咽喉,一边派遣使者与陶贼联络,试探陶贼的真正用意,然后再做定夺。”

众人一起称善,惟有郭嘉警告道:“丞相,夏侯渊将军虽然骁勇善战,但素来轻视计谋,性情刚强容易中计,倘若陶贼决意开战,只恐夏侯渊将军不是陶贼敌手。”

“我也正有此虑。”曹老大再度点头,道:“夏侯渊兵马不是太多,正面交战也未必是陶贼麾下众多猛将的对手,需有一名得力谋士前往助之。诸公皆智谋之士,不知谁愿持我书信去见夏侯妙才,助他抵御陶贼?”

“庶愿往。”始终一言不发的徐庶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庶蒙丞相收录,恨无寸功报效,今陶贼既然即将入寇山阳,庶请星夜南下昌邑,辅助夏侯渊将军守卫南线,抵挡陶贼北侵。”

曹老大凝视徐庶,许久后才起身走到徐庶面前,轻拍着徐庶肩膀说道:“那就有劳元直辛苦一趟了,但我也必须叮嘱几句,兖州南线与徐州相同,都是地势开阔无险可守,夏侯渊队伍是我军在南线的唯一屏障,元直到了昌邑后,务必要以保全军队城池为上,千万不能冒险行事——待我破了袁绍,先生想要找陶贼报仇,有的是机会。”

徐庶也知道曹老大已经看破自己的心思,便拱手说道:“请丞相放心,家仇国事,庶还分得清楚,陶贼若是真个领军北上,庶辅佐夏侯将军抵挡陶贼,也是一种报仇。”

曹老大这才放下心来,又叮嘱了徐庶几句要务必制止夏侯渊冲动出战,这才提笔给夏侯渊写信,要求夏侯渊坚守昌邑扼住徐州军队北上道路,遇事当与徐庶、曹纯商议,万不可冲动行事,然后把书信交给徐庶,又派一队骑兵星夜护送徐庶南下昌邑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