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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张绣瞪大了眼睛,惊讶说道:“主公,你就这么相信魏延将军的队伍战斗力?”

“当然相信。”陶副主任微笑答道:“文长的麾下精兵,差不多都是我的老乡,我不相信他们相信谁?”

“丹阳兵?!”张绣终于醒悟了过来,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心中暗道:“丹阳兵是有点名气,不过也没这么夸张吧?难道说战斗力比董太师当年的西凉铁骑和飞熊军还强?”

考虑到张绣新归附自己不久,性格也有些骄傲,陶副主任稍一盘算,便又吩咐道:“伯鸾,明天你也带三千军出击,尾随接应文长,也顺便帮着文长提防下来自背后的伏兵,山林多的地方肯定小路多,要防着敌人抄小道奔袭魏将军的背后。”

“诺。”张绣赶紧唱诺,魏延却赶紧开口反对,说是敌人即便奔袭自己的背后也不怕,还无比狂妄的宣称,说是等到荆州军绕路奔袭到自己背后,自己早就突破荆州军的封锁,杀到荆州军营前了。对此,陶副主任虽然相信魏延有这个本事,却为了震慑一下曾经独立自主的张绣不肯答应,魏延无奈,也只得抱拳领命了。

……

又是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清晨,魏延领着三千队伍先行出发了,张绣、张先和雷叙等新降将到营前送行,却惊讶的看到魏延的队伍士兵三三两两不成队列,拖戈拽枪旗帜不整,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神情轻松得有如准备出去郊游,魏延对此不仅不阻止约束,还带头与士卒嬉笑打闹,骂骂咧咧的不成体统,张济的长孙张先甚至还亲眼看到,几个魏延军士兵在路上还在摇着骰盅,一边走一边赌钱!结果这也让张先发出了一声惊叹,“这天下,还有比我西凉军军纪还散漫的军队?!”

“陶应该不会是让我去给这支军队收尸吧?”从没与丹阳兵相处过的张绣也有些疑惑,暗道:“听说,昨天晚上魏延营地里还有士卒私下斗殴,看模样,打架那几个兵痞肯定就在这支队伍里。”

“狗日的,祝你们全部战死沙场。”这是在场许多徐州将士的心声,好几名徐州士兵的脸上身上还带着伤。

看到魏延麾下这所谓的三千精兵,张绣等新降将还只是疑惑,黄祖和黄射父子却是哈哈大笑了——得知徐州军又有队伍过来送死,黄祖除了派出猛将陈生率军一千抄小道去魏延军后方埋伏外,又亲自领了八千荆州精兵到狭道尽头处列阵以待。不过当看到魏延队伍乱糟糟的走到狭道尽头处时,黄祖顿时笑出了声,大笑道:“陶应奸贼是吃错药了?派这样的军队来攻打我的大营,岂不是遣犬羊与虎豹斗?”

“典型的诱军!”蒯越冷笑说道:“陶贼在前天吃了大亏,就又想派诱军引诱我军追击踏入他的伏击圈了,大帅,应该立即派出斥候到后方侦察敌人的伏击圈位置,追击时切莫过深。”

黄祖接受这个正确建议,立即安排了斥候抄小路赶往后方侦察,左右问起何时发起突袭时,黄祖狞笑答道:“别急,既然是诱军,那就让他们多进一些战场,让他们逃起来没那么容易。不管是战兵、辅兵还是民夫,人头送到了主公那里,也一样的算功劳不是?”

于是乎,在完全占据兵力和地形优势的情况下,一向以性格急噪而闻名的黄祖将军破天荒的沉住了气,很是耐心的等待徐州诱军队伍走出狭窄山道,而这支一看就是属于炮灰行列的徐州诱军也很争气,很是会演戏的嬉笑着走出狭路,不紧不慢的左右散开,给后面同伴腾出前进空间,同时也没有急着列出什么坚守阵形,旗帜散乱的摆出了随时准备逃命的架势。

悄悄计算着,判断已经有将近两千的徐州诱军进入了开阔战场,沙场经验丰富的黄祖老将军这才大手一挥,果断下令道:“擂鼓!总攻!”

“咚咚咚咚!”数十面战鼓同时敲响,列成了鹤翼阵的八千荆州兵也一起呐喊,左右两翼和中军一起发动突袭,呈半圆形包抄向后队尚在狭道上的徐州诱军,马如蛟龙人如虎,以猛虎下山势,潮水一般的扑向了那支根本不成阵列、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徐州诱军。

“黄祖老匹夫,还是和以前一样贪生怕死,自己躲在后方让别人送死。”眺望到了黄祖的旗号还在荆州队伍后方没有动静,魏延笑了笑,向旁边的传令兵一努嘴,那传令兵立即举起手中红旗,用力迎风招展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