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什么时候？”

穆蔚曦听着秘书来报，听闻苏凉已经离开了b城，稍微有些讶异，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随即反应过来，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说。”

“今天早上十点，去了港城。”

穆蔚曦没再多问：“知道了。”

秘书也没多话，并没有说苏凉是跟喻国明一起坐车的。

本来喻国明教授的行踪就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盯着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教授，他自己都有点心虚。何况，他也确实不知道，喻国明是否只是工作顺便，凑巧与苏凉同行而已。

江晚晚也得到了消息，是杨星来告诉她的。

“苏凉今天早上离开b市了，你不要再不开心了。”

江晚晚嘟着嘴，唇角却仍是止不住上扬：“这时候走？她不要毕业证了吗？多可惜呀，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或者，只是去实习？”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忙忙说道，“我不开心跟她有什么关系嘛，b市又不是我家的，我哪有资格赶她走……”

杨星笑起来：“可是穆少觉得跟她有关系，就请她走了呀。”

江晚晚立刻睁大了眼睛，看向她，表情无辜又纯净，眸子里却带着对穆蔚曦十分的信赖，以及，与荣有焉：“蔚曦哥哥让她走的？”

“对啊，穆少觉得，可能她在这里，你会不开心，就让她离开b市，去别的地方了呗。——你放心，不是实习，她真的走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b市。不过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见识？给点钱，还要什么毕业证？就算是b大毕业的，拿了毕业证，一辈子做个小职员，又能赚多少钱？”

江晚晚心情更加愉悦，却仍是小心翼翼藏起自己恶劣的幸灾乐祸，以及骨子里对苏凉的鄙视，娇声娇气地反驳道：“星星你不要这样说啦，苏凉已经很努力了，穷也不是她的错。从那样的小山村，好不容易考上b大，却没能拿到毕业证，她的父母会被人耻笑的吧？”

杨星戳了一下她的脸颊：“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你是没见到，她拿到钱时，有多开心呢。毕竟一辈子都没见到过那么多钱。”

江晚晚顿时开心多了。

对啊，苏凉那么穷，现在她还是个学生，她才二十一岁，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年轻的美貌，以及这份美貌带来的便利，不用窘迫地为钱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