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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对岸,艾拥军看到胡车儿如此生猛,也是骇然失色,竟然能以人力挑飞战车,如此勇将,世所难见。

“投石机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立起来?”他厉声喝道。

“将军,马上就好。”一名校尉满脸紧张之色,他也看出来,对岸的友军快要撑不住了。

胡车儿喘息片刻,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手提着钢枪,再度冲了上来,看到此人满脸狰容地冲杀上来,当面的南军顿时心生畏惧,纷纷后退。

“杀,将他们赶下河去!”胡车儿狂呼道,手里的长枪乱刺,冲入敌阵,连杀数人,身上却也是被戳中数枪,所幸没有伤在要害,虽然鲜血狂标,但却仍是狂喊着左冲右突。

吕大临赶到雾渡河时,岸上的三千南军伤亡过半,已退到了雾渡河上,队形散乱,已被定州骑兵切割成了数块。

“艾将军,我们顶不住了,请下令让弟兄们退回来吧!”一名南军参将浑身血迹,冲回到对岸,奔到艾拥军的战马前,拉着马缰,向艾拥军哀求道:“将军,再打下去,我的弟兄们就全要死光了。”

艾拥军冷冷地看着他,“身为参将,你的部下还在前线拼命厮杀,你为什么为在这里?来人啊,给我拿下!”

两边立刻冲来数名士兵,将这名参将按倒在地。

“将军,艾将军,我不是怕死,您看看,军阵已经被冲散了,这不是在战斗,这是在送死啊!”

“砍了!”艾拥军厉声喝道。“将他的人头给我吊在旗杆之上,告诫所有士兵,凡无命令后撤者,斩!”

一名卫兵拔出刀来,刀光一闪,这个浑身血迹,多处负伤的参将立刻身首异处。

“艾将军,已经架好五架投石机了。”先前那名校尉跌跌撞撞地奔将过来,身后,传来投石机的啸哪声,一枚枚石弹越过雾渡河,打大对岸冲锋的骑兵人群之中。

“混帐,谁让你打哪里的?”艾拥军勃然大怒。

校尉一呆,将军莫不是糊涂了,此时不进行隔断射击,还能做什么?

看着校尉有些呆滞的面孔,艾拥军吼道:“打冰面,打冰面!”手指指着正在激战的战场,“打哪里,打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