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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信一般都是寄给宋永民的,许漳南自从到了南平县后,也不会有人再给她寄信了。

照例要把信件收起来,等宋永民回来再看,许漳南突然看见寄信人的名字,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死死地盯住那个名字,左手微微有些颤抖地抚摸了上去。好一会儿,她才撕开信封,捧着信读了起来。

屋子里染着的油灯将屋子照得暖黄,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有些颤抖。

宋知秋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看见她妈用双手捂着脸颊,发出了小小的抽泣声。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挡不住沉沉的睡意,眼皮重的仿佛有千斤,怎么睁也睁不开,最后又陷入鸬拿尉场?

第二天一早,宋知秋睁开眼睛,一时有点恍惚。

她昨天好像梦见她妈哭了?!

看着旁边还呼呼大睡着的宋知礼,宋知秋轻手轻脚地摸下床,然后艰难地穿上了衣服,小跑了出去。

冬天的清晨,到处弥漫着寒气,从床上爬起来,冻得人直发抖。宋知秋狠狠地哈了两口白气,又跺了跺脚,搓着手往灶房那边跑去。

许漳南果然在灶房。

她一看到宋知秋,就大步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小手:“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冷不冷啊?”

宋知秋仰起头看她,看到她眼圈红红的,但是神情却出乎意料地很是高兴。

刺骨的寒冷把宋知秋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有些哆嗦着道:“冷。”

许漳南赶紧把宋知秋抱到生起了火的灶膛那边,抱着她坐了下来,并且拉着她的双手靠近有火的地方,抱紧了她道:“来,烤烤就不冷了。”

许漳南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宋知秋就是感觉到了她高兴的情绪。就连孙荷花一如既往的刁难,也没有破坏掉她的好心情,惹得李凤霞酸酸地开口:“三弟妹,今儿是碰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跟着高兴高兴呗。”

面对李凤霞的话,许漳南随便搪塞了几句,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