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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道:“这小易子看起来怪灵巧的,陛下能否割爱,把他送了给我!”

朱由校笑道:“乳母想要太监还不多的是,这人是朕喜欢的,你为何要夺人所爱!”

客氏温柔的笑道:“陛下是不肯割爱了!”

“这个!”朱由校为难的说:“若是乳母一定要他去,那就拿去好了。”

说话的神情有些沮丧,仿佛一贯听话的孩子不敢违拗母亲的意思。

客氏得寸进尺笑道:“最近因为身边少了个贴身的人,所以才把他要去,等明个让王体乾再给我派一个,我就把这小家伙还给皇帝,如何?”

朱由校一听就乐了,“好好好,朕这就知会王体乾,让他从速办理。”

客氏笑道:“还是皇帝体恤乳母,臣妾这里谢过了,臣妾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了,小太监,跟我走吧!”

易土生心想,我他妈的跟你走了铁定被你整死,你个臭女人竟然公报私仇。

他两眼盯着皇帝示意不想走。

朱由校这几天跟易土生在一起玩,也觉得很有趣,舍不得放他走,可是客氏的面子又不好一口回绝,只得叹道:“你随着老祖太太去住上几天,朕过几天就接你回来!”

易土生想起客氏的凶狠,苦笑道:“就怕过两天奴才已经尸骨无存了!”

朱由校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什么话,老祖太太一向厚待下人,你又是朕身边的人,他一定会关照你的,去吧!”

易土生千不愿万不愿的跟在客氏身后走进了挨着西暖阁东向的五间平房。

这里虽然是平房,但屋里却是珠光宝气。

门口竖起四扇绿玉制作的朱漆屏风,屏风上用透明的丝线精秀着梅兰菊竹四幅图画。一进门冷风拂面,就像进了有中央空调的房间。

绕过屏风,有一张绯红色的锦榻,靠窗台挂着竹子编成的窗帘,窗帘下压着一只檀香炉,正袅袅的冒出篆烟。香炉下是个矮几,矮几旁有个描龙画风的春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