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虞越从寝室过来后,严峻就在课上将他喊起来:“虞越,任飞今天刚转学过来,对学校环境不熟,你们是同寝室,他不舒服你可以主动点送他去医务室。”

虞越眉峰微蹙,他没说过送任飞去医务室吗?

严峻又问:“如果他是在寝室休息,没让你帮他带话请假吗?”

问提一出,虞越也不蹙眉,脸却冷下来:是谁说自己打电话给老严请半天假?

敢情一早挖好坑在这儿等着他呢?

虞越面上不显,心里冷笑,嘴上平静道:“老师,我去办公室找您请假,但您没在办公室,所以我想等下课后再说。”

一班和教师办公室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为防万一,他特地绕远路从西边楼梯上楼,他知道严峻上课会提前到教室,因此卡准时间经过办公室,自然没遇上老严。

没想到,还真让他填到一个坑。

严峻不疑有他:“原来是这样……你也别站着,赶快坐下休息,才出院,合该多休息才是。”

虞越心不在焉地想:是谁让我站的呢?

……

306宿舍。

任飞生起病来最主要的症状就是脑袋昏沉,特别想睡觉,如果没人打扰他,他能睡上三天三夜不带翻身。而且他在睡觉时身体机能降到最低,对食物的需求也大大降低,睡眠和进食间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故而他这一觉整整睡到晚自习下课,寝室的隔音效果并不差,但架不住学生人多,几十上百个嗓门叠在一起,想忽视都难。

“叩叩——”半梦半醒间,他听到清晰的敲门声。

紧接着,是一个略耳熟的声音:“任飞,你在吗?”

哦,是了,这是他新班级的班长郭梦中的声音。

睡了一觉,困顿倦意散去不少,只是脑子还有些昏沉,他摸索着开了灯下床,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