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虞郴道谢,而后语气稍有迟疑:“父亲母亲那边……算了,你不用管他们,好好学习就成。”

任飞:“……”讲真,他还第一次发现对父母那么嫌弃的儿子·们。

虞郴那边传来交谈声,是用外语的对话,任飞勉强听到是催促虞郴快点,所有人都在等他,意识到他是真的很忙,便在那边人走后自觉开口:“工作要紧,你先去忙吧。”

虞郴歉意道:“这边实验离不开人,我晚点再跟你们联系,任飞,再见。”停顿一秒,又说:“帮我和越越说声再见。”

任飞:“好的,再见。”

通话结束,任飞将手机递还给虞越,顺便转达虞郴的“再见”。

接过手机便欲回房的虞越又被喊住,任飞双手环胸靠在墙上,表情似笑非笑:“越神,我现在越来越好奇‘父亲’和‘母亲’在这个家里的角色定位,你能给我解解惑吗?”

虞越本不欲在这个问题上费口水,但见任飞眼底透着的丝丝冷意,突然觉得挺没意思。虽说做子女的不该说父母之过,但陈述事实,也称不上是说他们之过吧?

但他也没有尽数告知,而是含蓄道:“你可以将他们当成去餐厅吃饭时因座位不够选择拼桌的陌生人。”

“因座位不够选择拼桌的陌生人”?也相当于陌生人吧?这个形容是任飞没想到的,明明是父母,却被称作陌生人,究竟是虞父虞母做父母太失败,还是虞越太过冷心冷情?只一个虞越还没什么说服力,虞郴对虞父虞母的嫌弃透过电话他都能感受得到,所以更大几率貌似是虞父虞母的问题?

“等等。”任飞在虞越又一次要进房间前拦住他。

虞越脸上已有隐隐不耐之色,任飞到嘴边的邀请看电影在瞄见他手机画面时拐了个弯,变成另一句:“组排开黑吗?”

虞越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垂眸,落在手机屏幕上,有些意外:“你也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