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铭额上青筋暴跳,指着谢灵苹的鼻子:“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怕他?”

“不怕你就去让他滚呐。”谢灵苹激他。

虞铭喉结滚动几下, 一时没能发出声音来, 但是眼中波光流转,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看着楼下状似剑拔弩张的两人,任飞简直被他们逗笑, 他自认脾气好, 不过也分场合和对人, 就像现在,他一点不想表现出他的好脾气。

遂趴在栏杆上语气慵懒道:“两位吃早餐了吗?我猜肯定已经吃过, 要不然哪能撑得一大早在这儿飙戏练嗓子?”

此语一出, 虞铭和谢灵苹皆面色铁青。

然而任飞犹不消停,继续说:“麻烦下次演戏走点心, 挑都不会挑地方演, 也不看看哪户人家一大清早在大门口骂街,反正我们小老百姓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或许, 你们豪门老爷太太没这个讲究,吵顿架恨不得弄得人尽皆知?要我给你们网购两个小喇叭吗,保准两位‘声名远扬’。”

“混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虞铭怒斥。

“我血缘上的父亲?”任飞一点也不怕,经由昨天他已然发现夫妻俩都是外强中干欺善怕恶之人,否则他那么“大逆不道”地踹翻桌后,绝对会被扫地出门。可别说把他扫地出门,夫妻俩根本丁点儿声音都没敢发出。

虞铭额上青筋突兀跳了跳:“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父亲,竟然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的教……”“养”字还没出口又生生咬住,因为他想到昨晚不愉快的“谈话”。

果不其然,当他提及涉及“教养”词眼时,任飞目光变得幽深,他微眯着眼真·居高临下俯视虞铭,语气森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