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任飞打着哈欠到教室,便看到林敢冲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埋头做题。

“胆哥,赶作业呢?”他打趣道。

林敢冲立时拿小眼神幽怨瞪他,忽而发现他今天没坐轮椅,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你香车呢?”

“寝室。”任飞答。

“脚伤这么快就好啦?”林敢冲往他脚瞄一眼。

任飞拉开椅子坐下,又打一哈欠,含糊不清道:“伤不重。”

“啧,伤不重还坐轮椅,我看你是想逃避早操。”林敢冲一语道破真相,“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看看你同桌,越神,手术完没几天都去参加集体活动呢。”

任飞懒得和他在这问题上掰扯,盯着他那俩比眼睛还大的黑眼圈问:“你昨晚做贼去了吗?”

闻言林敢冲没好气翻一白眼:“能不能把我往好的方向想,你胆哥我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

“所以?”究竟熬到几点才把黑眼圈熬那么大?

林敢冲长叹一口气:“昨晚上跟一道数学题磕上了,有三种解法,我搞出两种,最后一种死活磕不出思路,人磕迷糊了,早上起来才发现卷子没刷完。”

本来精神头不怎么好的任飞一听数学题不禁来了点兴致:“什么数学题,我看看。”

林敢冲也不藏私,在他那堆乱七八糟的书堆里一通翻,翻到一本习题册,打开到让他死磕许久的题页面,递到任飞面前。

讲真,任飞挺嫌弃这本破破烂烂的习题册,虽然破烂代表着主人的翻阅和学习用功,可纸页上的淡黄色斑点以及散发出的咖喱味就很值得推敲了。

幸好他的同桌是虞越,虽然虞越有点洁癖,还有强迫症,至少看着整齐清爽。

忽略习题册上的痕迹,任飞去看被林敢冲重点圈出的题,一看便愣住了,原因无他,他昨天直播解题时就解过这道题,并且解题时他给出了两种解法,第三种他只提了一嘴,因为会运用到大学高数知识。至于他为什么懂大学高数,那是因为以前有一位刚大学毕业的数学老师租住在他家,他跟着学了些。

他看了眼林敢冲草稿纸上的两种解法,又看看原题,心情有点微妙,就……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