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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望入他明亮的眼中,微微抿唇,别开视线轻声说:“他也是我爷爷。”

任飞笑容更甚,生怕他反悔似的立刻道:“那我去准备一下,明天辛苦你!”

等到任飞一溜烟儿跑没了影虞越才反应过来,明天辛苦他是什么意思?不是后天去祭拜爷爷吗?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任飞才回来,虞越撑着眼皮走出房间,想看看他大晚上跑出去是折腾些什么。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睡意彻底没了。

——任飞抱回一箱子金箔元宝纸!

虞越:“…………………………………………”

任飞还无所觉道:“爷爷喜欢金子,他在时常说黄金不贬值,到了下面黄金肯定也比面额越印越大的冥币更有价值。”说到这他顿了顿,露出一个哀伤中又略显无奈的笑:“最后那几天每天都叮嘱我去看他时别的都不要,只要带够金元宝和酱猪蹄……金元宝还要我折,他一定是报复我没答应给他吃最喜欢的酱猪蹄。”话到这里不知不觉已带上两分哽咽,视线也有些模糊,“你说,他是不是个幼稚的老头儿?”

虞越看不到他表情,但能透过他的语气感受到他身上的忧伤。而从任飞先前与他说起和爷爷的过往时,他可以清晰感受到爷孙俩深厚的感情。

心底微微有些酸涩,他抬手,搭在任飞肩上,低低道:“我陪你折。”虽然他不会,但可以学。

任飞无声片刻,随后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再转头时已将低落情绪压下,揶揄道:“那必须的,你可是亲孙子,我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养孙子。”

虞越呼吸窒了下,有一说一,任飞这张嘴有时候是真的招人嫌。